第21章 21，大白天黄家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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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荷花自那次在街上拉丈夫王五福拉不回，后有几次阻止他进烟馆白费力，眼看家里已被王五福败得除了铺盖及吃饭的几个破碗外在没有值钱的了。

    恶夫无救，柳荷花再也不去路上拦截丈夫了，她把希望寄托在生孩子上，心想孩子出生了你这个当爹的要管吧，起码不会把养儿子的钱拿去吸大烟了吧。

    柳荷花在的盼望与忍受下，过着比娘家更苦的日子，好在裘举时时来帮助她家的生活，不是给米就是送些钱来，日子就这样艰难地过过去了。

    转眼柳荷花生了个儿子，王五福感谢她为王家生了个接香火的儿子，真地又对她好了起来，也开始又下湖捕鱼了，也把心思放在家里的生计上了。

    可是大烟这家伙只要一爱上它就很难离别它了，要戒掉大烟真是很难啊，那是要有意志与恒心的；可王五福没有，他还是让大烟的毒瘾打倒了。

    王五福断不了那害人的东西—大烟，大烟又把他拖进了深渊，自柳荷满月后他总是把过生活的钱拿去吸大烟，以致成了成天泡在烟管的烟鬼一个，简直就成了废人一个。

    满月后的柳荷花只好接替了王五福应该做的活路，她身背婴儿独自一人下湖捕鱼。别人家虽穷可都是夫妻齐上阵，虽谈不上男耕女织过得美满，可夫妻早出晚归地在湖面上谋得了生计。然而，柳荷花只得自己一个人下湖捕鱼，总是饥一餐饱一餐的艰苦度日。由于营养不好，柳荷花的儿子长的跟小猫一样大，简直是两根骨头抬着一颗头！

    柳荷花下湖能捕鱼还得感谢裘举，要不是他教会几手，如今她真是要喝西北风了。

    下湖捕鱼柳荷花还得带上儿子，家里不仅没有公婆，就连个不会家务的公爹也没有，他们都在王五福成亲前就死了。为了孩子的安全，柳荷花只好把儿子放在船舱内；为了儿子安全她在中舱用鱼篓子做架椅让儿子坐着，周围塞上自己的几件旧衣使得孩子坐得舒服。架椅是一种小孩子小时专门用来坐的椅子，一般是木材做成，形如一立体方形，上面一个圆卷，当中一个坐板，下面一个踏脚木垫。

    一次柳荷花在船边下卡子，卡子是湖区一捕鱼工具，用长丝线做绳缆，每隔一尺左右留一绳子，绳子断头处结一青篾做成的小弯弓，当中夹以小鱼虾或者蚯蚓做饵料，只要鱼咬住，咬破套在青篾上的用芦苇做成的套筒，那青篾就会弹直卡住鱼嘴，那鱼逃也逃不了了。儿子平时不是闹就是哭，可这次儿子不哭不闹，柳荷花不放心爬过去一看，原来这小家伙正有滋有味地吃自己拉出的大便。

    柳荷花哭了，马上给儿子洗屁股，换上带来的干净衣裤。她叹息可怜的儿子饿的连自己拉出的大便都吃了。

    孩子大了些后，柳荷花就把儿子绑在船舱，以免孩子玩水掉下湖中。

    看到柳荷花如此艰苦渡日，裘举只要有空就到王家帮助柳荷花，这惹得村上不知情的人闲言闲语；为了柳荷花的清白裘举只好在湖里去碰柳荷花，时时帮她捞虾捕鱼。

    一晃快一年，王家只靠柳荷花一个瘦弱的女子下河捕鱼来养活全家。

    一天，柳荷花在家给儿子缝衣服，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冲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她就走。

    王家儿子哭娘叫，凄凄惨惨的哀声惊动乡邻。乡亲们闻讯围住了光天化日之下敢抢柳荷花的那帮人。

    那群人见乡里四邻围着上来，把住王家的茅草屋的大门，就是不放人。抢人的那伙人见激起了民愤，不敢在众人前行蛮，只好告诉乡亲与柳荷花是王五福已把柳荷花卖给了黄家做偏房。

    这时刚从外地赶回来的裘举知道了马上赶来，一到大门口就大骂道：“没有王法了！光天白日到别人家强抢良家妇女！”

    黄家来人中只有黄汉权出来说道：“借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规定。”他看了看裘举又道：“王五福他没钱把他妻子买给我哥做小难道是没王法了吗？一个要卖、一个肯买，要不你裘举先生拿出这些钱，我把柳荷花让给你！”

    裘举拿起黄汉权拿出的王五福借单一看，这是王五福在鸦片馆跟烟老板写的借钱条纸，黄汉权是凭此借条已跟王五福还了大烟钱算是买了柳荷花。

    裘举一看借条，这多钱！他知道此烟馆已经换了主子了，不是颜大春的了，那老板是个不认识的外地来沙同镇发财的家伙，据称还在县里有后台，这位神圣哪能得罪得起呀！再说自己哪有那多钱啊，就道：“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也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啊，他王五福欠的钱由他去还好了，你为什么要把他妻子抓走啊？”

    黄汉权道：“你明不明白啊？是他王五福卖妻子给我们家堂哥的，她现在也就是我堂哥黄老爷的第三房了。我家老哥是看在柳姑娘生相美、又是个养孩子的角色才出了大价钱的。我说呀，要是你那次让王五福休了柳荷花，那今天我就不敢请柳荷花到我老黄家了。可惜迟了啊，你能管别人卖不卖老婆？你是他家什么人啊。只要你肯帮王五福还钱，我就不带走她。那，你拿这多钱来呀，恐怕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些钱吧。”又冷笑了笑道：“你省省吧，再不让开别说我不讲面情了！江湖义气也是有限度的。”此话一出，跟他来的打手们已是磨拳霍霍。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裘举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黄汉权带人把柳荷给抬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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