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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起……落红芬芳,花瓣凌空而舞,微风已做陪衬,细雨绵绵,天地间缀上如丝薄雾。宛若一位绝美歌妓,迷人心神,勾人心魄。
清秋斜倚在梁柱之上,司徒珏见他从魔界回来,便问道:“怎么样?他们……”
清秋启唇,声音渐小……“他们都好。”
司徒珏沉默不言,或许他,对清秋很残忍……但他却不后悔。
清秋飞身而下,握住司徒珏的肩膀,微微一笑,并无半分怪罪之意,“司徒,多谢。”谢谢你善意的隐瞒,我才知道了这世间有一种爱是……放手。司徒珏微怔,而后二人相视而笑……。得此知己,此生足矣。
圣主被收入地狱,妖孽被大军全数歼灭,妖界被敬炎收复,今为魔城之一。
而风浪之源头天机阁,原先忠于敬炎的被公孙湅止查出为圣主奸细,而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乾坤宫中,敬炎依旧踞于高坐之上,依旧冷如寒冰。只是,他的眸子间不在只凛冽与决绝,多了几分温柔与暖意。
张昭站在大殿之上,她很气,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她只是出城一趟,怎么就成了乾坤宫的通缉犯,还有!逆党!
二人在殿上无人言语,目光对峙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公孙湅止百般无聊之下,出了宫去。
“魔王,我张家世代效忠与乾坤宫主,你却不信我!”她虽然很气,但语气还是带着几分敬意,毕竟她到此不是诉苦亦不是要求敬炎赔偿于她的。
敬炎眉头微皱,人家是魔王,虽然错了但是,人家就是要错的理直气壮!怎么样?轻哼一声,敬炎缓缓开口,“张昭,你说,你爹在天之灵要是知晓,你在公堂之上与本王以如此口气说话,会作何感想?”
“你!”张昭气个半死,果然跟他们说话,还不如放屁效果大,这个混蛋竟然倒打一耙!
原本张昭想叫敬炎亲自赔礼,但如今…。看来,等不到他赔礼,她就被气的七窍流血,精血逆流而亡!
平复心情……语气平和了些许,她道:“我有两个请求。”
“讲。”敬炎启唇,此时错在他,自然张昭的请求他都会应下,只要不过分。
“天机阁可以不拆吗?”她怯怯道,怎么有些心虚,好吧,众人皆知,风波皆是由天机阁而起,但那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不想看这它变为瓦全。
思量片刻,敬炎道:“不行。”
张昭微微叹息,几分失落……转身间,敬炎开口,“第二呢?”
她勾起一笑有着说不清的意味,向外走去,便道:“哪日魔王顺手,就请将张昭的名字从天机阁中除去,从此张昭不再是魔界之人,魔界便不在有右卫。”言罢消失在魔宫尽头。
她自出世起一直在魔界,整日厮杀,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当她看到龙王可以为魔尊而死,圣女筱然可以为灵犀掌门云起抽取三魂七魄之时,她将云起引到石洞救出筱然。
那时她便想,若是此生有一人可以为她如此,那算是不枉此生…。而如今,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为了他……勾起一笑,张昭出城而去。
但她不知,天机阁最终却没有拆除,只是贴了乾坤宫的封条,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当然,这要归功于梁秀清,魔王的夫人。
几日后,东陵按例三载征兵,廖云清扬湶为考官,说到扬湶,那日在天机阁遭遇埋伏,阿辰便俘,他被丢进地窖,之后便见到云起与影卫,云起将筱然救下后,便和楚卿一同向边界而去,而筱然自然就由他照看,而后就得到自家龙王的金印,起初金光闪闪而后越发薄弱,他本想去救,奈何那时飓风骤起,筱然险些被卷入风沙,而他暗念护身诀,才保筱然平安无事。之后才知是龙王爷将琰谷狱召出,那可是要遭雷劈的啊!扬湶对自家龙王的勇气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最后之际天神楚卿都无他法,在众人已为命尽时,魔尊的元神冲破天际挡住雷劫,将众人救下……可如今,无人知晓,魔尊神魄还未归位,那冰龙为谁而来?当然,这点也成为众人茶饭之后的必聊必猜的话题。
廖云清凝神专注的看着自己眼下的名册,扬湶在旁无聊的打着哈欠,偶尔抬眼看看即将入伍的新兵,只觉得沧桑多变,很久前他也是在此处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兵,就在他越发感叹之时,一股沁人脾胃的芬芳飘来,扬湶忘我的深深吸了一口,玩味一笑,对一旁专心致志的廖将军道:“开饭了,走了走了,尝尝我媳妇儿手艺去。”那旁,楚荆正在与营中妇人一起做粥水。
廖云清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道:“瞧你这样子,呵…。扬少将,您老还是自己去,我去巡查。”说着,廖云清抓起名册,向营帐走去。扬湶看了看他的背影,耸了耸肩。
廖云清拿着名册,目光所及最后一行,微微一怔。
这时,身后两名新兵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大大出手,其中一人抡起棍子,不料木棒却脱出了手,向廖云清脑后飞来,当他转身之际,木棒擦着他的睫毛而过,被另外一人劈成两半。
那人拍了拍手,廖云清刚想开口,转身间,二人目光相映;廖云清震惊,他不敢相信,那名册上最后的人,竟是她……
张昭见他呆住的模样,不禁又笑出声,廖云清微皱眉眼,轻咳一声,她今日所着的只是东陵军中普通的粗衣,脚上踩的是男子的军靴,白发被布条束起,此时的张昭眸中划过一丝皎洁。
如此普通的装束,却是难掩那分外冷清的面色,廖云清顿时只觉得心跳骤然飞快,像是他第一次学轻功,而脑海之中的理智与冷静也全部消失,好似天地间就她一人一般。
张昭走到他身前,廖云清很高,张昭只及他肩膀,她启唇,用只二人可闻的声音,道:“傻瓜,你又欠我一条命,我要你连同上次的一并还我。”说完,她故意绕过愣在当地的廖将军,向后营走去。
她走后,廖云清摇了摇头,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是难掩的欢喜,有些人,当真是,一眼误终生。
东陵边境十里之外,有一山谷,名为忘忧,其中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水清石澈。
墨靖澜筑起石碑,一座有些陈旧在坡上,已被泉水冲出印记,另一座崭新在山坡之下。
他坐在地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陈旧的石碑,泪夺眶而出,墨靖澜亲手在边境杀了霖袭,亲手杀了他的救命恩人,他有罪,他亲手杀了他的救命恩人…。
片刻……墨靖澜起身走到霖袭的碑前,只是道:“霖袭,向师兄好好恕罪吧,请求他原谅你,原谅你的罪孽。”言罢,他失神的走出山谷,明明不很冷的风,却叫他觉得如此冰冷。
这时,墨靖澜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清儿,你……”墨靖澜口吻之中几分惊讶。
清嫀不放开他,反而将他抱的更紧,道:“抱紧我,会暖和一些。”
闻她之言,墨靖澜勾起一笑,满是欣慰,他搂紧她的身子,依旧纤瘦的可怜,叫他不由疼惜几分。
“别怕,以后我陪着你,好吗?”清嫀擦掉他面颊上未干的泪痕,看着这样的墨靖澜她心痛到不行。这个满是伤痕的男子,她明白,他的坚强只是外表,为的是隐藏那可残破不堪的心。
“好……”墨靖澜勾起笑容,伏在她肩上,只觉得温暖许多,她驱散了侵蚀他的寒冷。东陵界外,幽州城西……青山碧水之中隐着一处安逸避世的庭院。
此处四季分明,正值深秋之时,院中,扬湶与清秋无聊的喝着灵犀山后千年一得的龙泉茶,徐若痕在屋顶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中玉钗出神,嵝冥沧海倚在摇椅之上假寐,只有云起掌门正焦急的在门前徘徊,全然没了素日的冷静。
“涯主,你可有此生没做过的事儿?”扬湶捏起落英,启唇问道。
清秋问他所言,沉思片刻,道:“很多。”
勾起痞气一笑,扬湶道:“那你可知这幽州城中的蓝月美人儿?”
清秋无言,更像是懒得在说……
“涯主不妨去看,可知幽州画舫船中流传一句俗语,幽幽君心,何时归心……”
“……”清秋只品着茶,果然,惯有酒仙之称的涯主大人,还是消受不得茶水之中的苦涩。
“若是无事可做的,都给我轰出去!”云起气不打一处来,面色阴沉。
院中,侍从,婢女,与院中清闲几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儒雅翩翩,从不动怒的云起掌门竟然还有如此暴躁的时候,真是,难以想象!而
屋中不时传来痛苦的低吟之声,使云起更加担忧,一时间气氛分外……紧张。
终于随着嘹亮的哭声,孩儿降生,筱然累到脱了水,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一般倒在榻上瘫软在榻上,云起从稳婆手中接过襁褓之中的小不点儿,丫头很好看,想他多一些,这样小便带着几分清逸出尘的气质,云起激动的心情之下更多的却是心疼,他轻轻吻上筱然的额头,身下之人的泪水不停的掉落。
见状,云起慌乱的将她轻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先生说了,月子中不能哭,伤身子。”说着,轻轻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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