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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庵去闸口再不回来,都快第三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呢,韦莲娜想问问吴大豪大队长,又怕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是爱上了云雾庵,所以,她最终没问。在云雾庵办公室,她无意识拉开他的桌子抽屉,里面有一份马三江的笔录。她看了一遍,马三江说舒构的彩电是五月二日马三江父亲收下,拿回老家去了。韦莲娜想,那北里11号老太太说,那天晚上八点多钟看见舒构用三轮车拖回一麻袋东西,马三江父亲也看到了舒构,他又怎么可以在同一时间在两个现场出现呢?要么有一人讲了假话,要么就不是同一个人。
她按照笔录上的地址,就去了市郊区马三江的老家。马父说:我五月一日进城,五月二日这日子好记,舒构送彩电最晚也就九点钟不到的样子。
韦莲娜想,九点,沈芳芳于五月二日晚上九点钟,她可是看到舒构在床铺上,怀疑是死了呢。她问马父:“舒构,看上去有多大年龄?”
马父说:“三十三四岁吧。”
“那么,身高呢,多少?”
“比我儿子三江要高一个头吧。”
……
韦莲娜从马家回来,到市局已近下班时间。她想对大豪队长说,这送彩电给马三江的人不是舒构,可能是凶手。见面还没容她开口说什么,大豪却告诉她说,云雾庵昨天就打回了电话的,真是好厉害呀,我只是要他去闸口例行一下情况调查,可他竟然还抓获了一个叫朱二虎的盗贼;还有啊,那价值上万元的呢子布料就可能在一个漂亮的女贼头手里,总之呀,破获此案就这一天巴的事了。
瞧吴大豪那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儿,这叫韦莲娜的心里犹如打翻了醋瓶子不是滋味。把人一抓,还怕追不回赃物?一定是心长歪了,才不急着回来的,哼,怕是看上了那女贼婆了吧,还说什么漂亮的女贼头呢。她愈想愈气,于是,就把“送彩电给马三江的人不是舒构,可能是凶手”要汇报的事儿早丢在脑后了。她气得转身就走,回家去了。
韦莲娜去了南岸商场。保卫科长说:三十三四岁又比马三江高一个头的人,那只会是金方明,能与舒构案有些关联;是他批准了那一批走私手表入库库存的。
莲娜想:舒构家里的茶杯不是有一个不是他家的吗?他是不是喝了别人家的茶而死亡的,死亡在别人的家里总是要弄出门的,那么,北里老太太看见的一麻袋东西那装的就不是彩电,而可能就是舒构的尸体,而那踩三轮车的人,就不是舒构本人了,是凶手。
莲娜这么一分析,结果叫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她要对金方明做全面调查,假若说,那茶杯是金方明家的,就让马三江的父亲对金方明进行辨认。倘若他就是“送彩电的舒构”,那么,此案就指日可破获了。好啊,你云雾庵这一次可不要小瞧我了,就只有你行是吧。
晚上十一点,韦莲娜想睡了,跑了一天的路,好疲劳。刚睡下一会儿,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她听妈妈在接电话,说:“小鄂呀,啊,认识认识,好,我去叫她听电话,啊,不用叫,莲娜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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