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火了:“好了,你滚回号子去。”
……
商君离开看守所回来,一路上,那俞向荣说的“母老虎”“红道”“黑道”什么的,就烙在了她的脑子里。
没想雾庵动用了“黑老五”帮她抓住了俞向荣,现在却变成了她与黑道上有联系的人,并且还是个“红”“黑”两道上吃得开的人物,她居然“厉害”得没有男人敢要她的份儿上了。自从初恋失败后,真的好几年没一个男人闯入自己的心里,这一次也真是“吃错了药”咋就迷迷糊糊缠上了雾庵呢,商君想。自己也明明知道他是小娜的男朋友,只是吵了嘴而已,我竟然横插一杠,在乡下还不惜以身相许;难道自己不是个很理智的人吗?这真是像一个什么人说的,理智是个无用的锅盖,感情的沸水随时可能把锅盖掀翻?
云雾庵,一想到你,我就有气。她心里说。从乡下回来一个多月,你就没一次亲热我,啊,为我抓到了俞向荣就好了不起似的,我不叫你晚上来找我,你就不找,你还拽起来了?是不是小娜又缠上了你呢,她不是和那个姓周的同学在来往吗。
下午四点钟的样子,商君装作要找什么材料似的,去云雾庵办公室瞅了瞅,门是关上的。她敲了敲,没动静,人不在呢,你去哪儿了。
今天说什么也要候着你,她心里发狠了。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处分还没下来呢,就算真撤了我的职,又怎么样?你是找女人做老婆,难道说我做你的老婆就不行?
“商政委,不到我办公室坐会儿?”江怀志正要离开办公室出门,见商君路过,就说。“我们聊一下!”
进怀志办公室,商君问:“知道云雾庵去哪儿了吗?”
怀志说:“你坐。他正好去阳港那一块有事,我叫他顺便到阳港所带一份材料回来,没想到他撞上韦莲娜的一个同学,据说这同学为追小韦从省城调到阳港分局了。”
商君一听就知那同学是周森林,心想:坏事了,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啊。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那同学与雾庵论理,说雾庵要是真爱小韦,就不要让小韦那么伤心,说雾庵不能朝三暮四,他俩争吵后,扭在一起,要不是所里民警扯劝就打起来了。”
商君心里急了,明白怀志为什么要找自己聊一下,心想:那就是周森林还是小娜,不知又说了雾庵的多少难听的话,尤其是与自己有关的话,不然怎么会扭在一起呢。
她急了,就说:“江支队,我不想听这乱七八糟的事,还有,再别喊我政委,已经停职了那么久了,又马上要撤职,你再喊政委就是讥讽我,你就忍心见我难堪吗?”
怀志说:“不会撤职,支队长他们都在为你说好话,政治部的头儿也说培养一个女干部不容易,纪委不会不考虑这些意见;还有我们下面的人都在为你说话,你不会有事的。”
商君说:“那谢大家了,说实话,一个副政委充其量也就一个正科,当不当这个官儿对我这样一个女性……不说了,主要是撤职了,面子上过不去,叫什么佛争一口气。”
怀志笑了,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支香。”
商君也笑了,说:“莫笑我啊,这还不是叫那个俞向荣逃跑给整的,那些日子,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雾庵……”商君顿住,不说了,老早她就发现怀志对雾庵有些过不去,她估摸八成是与自己有关。
是不是爱一个人,去鉴别它,不全在于靠语言,行动,心灵感应之类,还有眼神,谁能保证怀志不吃雾庵的醋呢。
“雾庵,他……”怀志正要说什么。这会儿桌上的电话响了,就说对不起接个电话。“喂,是亚环?”
电话那一头的亚环说:“怎么,分居一个月就听不出是我?”
怀志说:“怎么会呢?”
“晚上,能来我这儿一趟吗?”
“你这儿是哪,你在哪?”
“公安路19——15号。”
“那不是在家里吗?”怀志有些生气。
“板板日的,有爱才是家,你知道吗?无爱顶多也只是个住宅,晚上来一趟吧,儿子天天吵我,晚上哭着要爸爸,”亚环说着,骂着,竟又梗噎说。“儿子这几天,都是哭着睡着的,你真这么讨厌我,晚上来签字吧。”
“签字,签什么字?”
“离婚呀!这不是你想说不好开口说的吗,还有,我煨了乌鸡汤配了些中药,给你补一补,叫你和那个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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