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唇,眼眸看着有些深。
她看着却有些失神,扶苏这模样看着有些奇怪,不似□□,反倒像藏着什么事情一样。她有些疑惑,正打算开口去问,然而才堪堪张口,下一刻他的吻便覆了下来。
舌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恣意游走,他仿佛是刻意一般,吻的极其磨人,宛歌渐渐有些喘不来气,等到他放开的时候,身子也软成一团,抵在他肩头微微喘气。扶苏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又轻还有不经意的撩人:“现在还困不困?”
经过他这一番闹腾,宛歌现下哪里还有什么困意,看着木瓜汤差不多已经凉了,宛歌瞪了他一眼,就从他身上站起来:“还睡什么睡,我给你再去热一遍。”
扶苏重新提起笔,微微一笑:“好。”
起火重新热一次又花了一段时间,等到宛歌重新端回去的时候,真的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了。扶苏那时候也已经写完了信,收在一边,看着她上下眼皮一直不住的贴着。他微微一皱眉,怕她烫着,直接把她手里的木瓜汤接了过来,放在一边。
宛歌停不住打哈欠,推了推他:“快点喝吧,等下我可起不来再去热一次了。”
扶苏没有放手,还是抱着她,声音听着有些沉;“再陪我喝完好不好。”
宛歌靠在他身上,闭着眼含糊回道:“那你快点喝。”
扶苏:“以后每年都会给我煮么?”
宛歌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你喜欢喝,我每天都换个法子都给煮。”
扶苏就笑了笑:“一次两次尚是情趣,但让长公子夫人日日向厨房跑,也太不像话了一些。”
宛歌:“……”
没能听见她回答,扶苏拍了拍她的肩:“睡了么?”
宛歌回过神,略微睁开眼,却没有看他,声音很轻,有着浓浓是睡意:“……我在听。”
扶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宛歌。”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扶苏有没有听见。
片刻之后,扶苏看着怀里的宛歌,微微颦眉。她看起来果然很困,眼下,她躺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扶苏沉默了一会,还是把她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之上。
看着她睡熟的面容,扶苏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一直在与她说话,也只是撑了差不多二个时辰。这个情况,实在有些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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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觉得自己才堪堪闭了眼,下一刻就听见帘子外面传来了两个人声音,身上不知何时换了寝衣,头发也散了下来,帘幕遮下,不知外头是什么时辰。没人胆敢在扶苏营帐外喧闹,所以里头那两人的声音,分毫不差的落入她的耳中。
“末将素闻长公子仁德之名,却不知长公子亦有将才,即使末将去往调药,但也听说,匈奴来犯时,公子冷静沉重。”
上将军说了这么一通,扶苏的回答很简洁:“上将军缪赞,扶苏愧不敢当。”
上将军再道:“长公子过谦,长公子既查出松远山附近的铁矿,欲让匈奴退支松远山之外,这几次的交锋,长公子虽未上场杀敌,但是运筹帷幄,临危不乱。”
扶苏并未在这事上与他反复,只是微微一笑:“上将军此番前来,对扶苏可有何指教?”
上将军没有回答,目光往后室里微微一瞥。
扶苏低头喝茶,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淡声:“上将军若无事,扶苏还有些文书需处理,恕不奉陪。”
上将军转回目光,在扶苏身上微微一落,便笑道:“一转眼十多年便过去了,记得长公子幼时,陛下也曾想撮合长公子和小女,是陛下最早指婚的,却不想过了这么多年,你们都未成亲,也是造化弄人。”
躺在里头的宛歌,听到这里,倏的一下就竖起了耳朵,她心跳一停,几乎屏气凝神的听着扶苏的回答。
耳边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扶苏搁下了杯子,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淡漠:“扶苏的婚事如何,自然不牢上将军记挂。”
上将军只是笑了笑,仿佛没听懂扶苏声音里的不悦:“汜儿有容人之量,这几日和宛歌姑娘相处的也好,老夫身无所长,只空有这一身武艺,自然无法帮长公子,但是汜儿为了公子,年至双十未婚,老夫只汜儿这一个女儿,公子不妨再考虑一番?”
扶苏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淡,却是不容辩驳:“孤婚事如何。上有陛下和太皇,上将军逾越了。”此时外头正好有人送了一碗药过来,他直接站了起来,拂袖,“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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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扶苏手里端了一碗黑漆漆药过来时候,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宛歌到没说什么,配合的坐起来,把那碗药饮尽。云鹤归应该又换了药方,这次药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苦一些,宛歌感觉到自己的眉头都扭在一起,接连吃了好几个蜜饯才把口中的味道压下去。
见着她精神看着好了一些,眉头渐渐舒张开来,扶苏似乎松了一口气,把床帘卷了起来,看着她沉默片刻,还是问:“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