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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隧道的卧室内,李德戴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闭上睁开,睁开闭上,就是无法进入梦乡。
连绵不绝的“隆隆”声沿着花岗岩传进隧道的每一个角落,犹如沉闷的战鼓声在每一个英军士兵的耳边回荡,李德戴尔也不例外。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德国人的轰炸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七天的时间里,德国空军的轰炸机日夜不停地轰炸直布罗陀,彻底将直布罗陀半岛变成德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靶场,无尽的炸弹密集地落在直布罗陀的每一个角落。
轰炸的第一天,直布罗陀地表阵地上的英军高炮手们以非凡的勇气与德军飞机对抗,将无数40毫米和90毫米高炮的炮弹S向天空,却随后被从天而降的五十公斤、二百五十公斤甚至是五百公斤炸弹淹没。
一天的时间,李德戴尔便失去地表阵地近一半的高S炮和炮手。
轰炸的第二天,幸存的高S炮和炮手又损失掉一半。
轰炸的第五天,德军轰炸机群飞临直布罗陀上空时已经不必刻意控制飞行高度在英军高炮S程外投弹,因为英军的防空体系已经不复存在。
没有了英军高炮的S扰,德国空军的轰炸更加肆无忌惮。
在某人的低级趣味下,德军轰炸机每两到三个小时便更换一次轰炸目标,而且这种变换毫无规律,令人防不胜防。
李德戴尔当然不知道某人的低级趣味,他只知道在德国人轰炸下,地表阵地的雷区不见了,只留下一地大大小小的弹坑。
铁丝网不见了,同样只留下一地大小不一的弹坑。
地表各种明暗碉堡机枪阵地不见了,还是留下一地弹坑。
所有的民房、道路、港口设施、树木,甚至就连直布罗陀山上的岩石都没能逃脱德国空军航空炸弹的毒手,全部化为灰烬,留下的只有弹坑、弹坑、还是弹坑。
李德戴尔此时终于明白那天施坦因纳少将所说的无差别轰炸的真实含义。德国空军不管轰炸地点是否有英军的防御设施,只要这个地点处于直布罗陀半岛,尽皆用航空炸弹覆盖,地表只准留下一样东西。那就是弹坑。
在这种高强度无差别的轰炸下,雷达站、电线杆先后被弹坑取代,李德戴尔躲在山体内,与越来越多的地表阵地失去联系。
德军的轰炸地点变幻莫测,轰炸强度前所未有。英军的后勤人尝试了两次后便放弃抢修的希望。
后勤人员冒着生命危险刚刚修好的电话线路和雷达设施很快就会再次被航空炸弹覆盖,随后化为乌有。
轰炸的第四天,英军部分后勤人员看到德国空军傍晚时刚刚轰炸过山体中段,错误的认为这块区域暂时安全,便借助夜色的掩护大着胆子跑出去抢修线路,悲剧随之发生。
又一支轰炸机群随即光临,刺眼的火光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地面上多出一片染血的弹坑。
在后勤人员泣血的申诉下,李德戴尔很快认识到,这种抢修除了浪费宝贵的工程材料和士兵的生命外毫无意义。不得不下令暂时中止修复任务。
忍耐!自己一定要忍耐!
李德戴尔用棉被捂住脑袋,将回荡在房间中沉闷的爆炸声挡在耳外。
然而一个气韵悠长、充满臭J蛋气息的闷P得到释放后,李德戴尔再也无法忍耐,一挺身跳下床,用力抖动棉被,让被窝内的异味尽快挥发。
李德戴尔一边扇动棉被,一便咬牙切齿地喊道:“炸吧,炸吧,我不相信你们能用航空炸弹炸平一座山,总有一天。你们会派步兵上来。到那个时候,一半的弹坑会变成你们的坟墓,另一半的弹坑会化作血池,代价就是你们的生命。”
李德戴尔折腾了足足五分钟。鼻子里的臭J蛋气息才消失不见,遭到“生化武器”袭击而恶劣不堪的心情也得到平复,随后一头扎到床上进入梦乡......
塞维利亚城郊,第二航空队的司令部里,陈道、凯塞林元帅和曼施坦因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耐心地审视着桌面上一张张航拍照片。
经过一周八千余架次的地毯式轰炸。原本充斥着民房、港口、山体和林地,形象各异的十四个轰炸区域此时已经大同小异,全部变成月球表面的形态。
曼施坦因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的照片,对陈道和凯塞林说道:“英军的地表阵地已经基本破坏,我认为突击队登场的时刻到了,你们有什么看法?元帅先生?罗森将军?”
“我只是配合你们行动,如果你认为时机成熟,我们就派突击队登陆,第二航空队会尽全力配合。”
阿尔伯特.凯塞林元帅不负他“微笑的阿尔伯特”之名,脸上洋溢着标志性的微笑。
曼施坦因对凯塞林点点头,随后看向陈道。
陈道随手扔掉手中的照片,指着桌上的木牌说道:“我也认为时机成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认为我们应该再翻两天牌子迷惑敌人,同时对突击队登陆地段进行重点轰炸,最大限度的降低突击队登陆失败的风险。”
曼施坦因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痒的鹰钩鼻,随后说道:“两天的时间我可以接受,这两天的时间刚好用来进一步完善我们的炮兵阵地。”
“刚好我也可以让我的部下熟悉那些新式武器的性能,力争一次性完成任务。”陈道说道。
三人敲定计划,李德戴尔又被翻了两天的牌子,直布罗陀地区的弹坑又多了两层。
直布罗陀之战爆发的第十天凌晨,指针刚刚指到零点,李德戴尔依旧在爆炸声奏出的摇篮曲中沉睡,在一湾之隔的阿尔赫西拉斯却是另一番景象。
搭乘着八十多艘型号不一的汽艇,武装党卫军黑水特种侦察营驶离集结地,犹如八十多支利箭S向东岸的直布罗陀。
所有的汽艇艇身都被刷上了黑色、深蓝色或是灰色等冷色调的油漆,在漆黑夜晚中没有一丝反光。
侦察兵们压低身子伏在汽艇内,任凭汽艇突突突地带着自己驶过峡湾。
黑格尔少校摸着自己刮的青溜溜的下巴,享受着胡茬刺在手指的感觉。
作为一名参加过分割波兰、解放挪威和征服法国这三大战役的老兵,黑格尔少校感到随着一步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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