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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司马期想得一样,书仪坊不可能为了个小丫头特别弄出这么一场闹剧,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只是没想到这个目的会是他。
***
“书架后面有蒲团,丫头,去拿两块来。”白须花发的老人冲白念示意一下自己身后的书架。
白念还没从刚才的刀光剑影中回神,对老人的话一时间没作什么反应。
“怎么?还想让你的心上人继续再练一会儿?”老人哼哼一笑。
白念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正被七八个黑衣人围在中心的司马期,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不过那个蒲团,匆匆去书架后拽出两块,堆到老人面前。
老人指着蒲团示意白念和司马期坐到他对面去。
白念到好办,坐就坐了,司马期可还被人围着,想过来要先过了那七八个高手,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人对一人可以使诈,对两个、三个可以使计,四个五个那是凭本事,上了七个八个就只能看耐打能力了,再威风八面的英雄好汉,七拳八脚的轮下来,打不死你也累死你。
司马期的骨头算来挺硬,至少不是爬过来的。
本来因为那晚的话,白念还跟他有些赌气,现在见他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什么气都没了,见他过来,忍不住就想靠过去看看他身上的伤。
“小儿小女的事回去再说,先坐下。”老人打断了白念的探伤计划。
司马期深疏一口气,忍着浑身的伤痛盘腿入座,打了这么久,汗流浃背,口渴的很,见桌上有茶,也懒得理什么规矩礼貌,端起来就要喝,却被白念接了过去——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哪敢乱喝!
“小丫头,还没成亲就管这么宽,小心将来他不愿回来见你。”老人教训白念一句。
白念在心底暗道:她就是不管这么宽,他将来也未必愿意来见她,“账本在这儿,我外祖和小姨呢?”她今天“应邀”来这儿可不是喝茶的。
老人看一眼白念手里的账本,那表情很明显没什么兴趣,“等会儿给别人看吧。”他今天过来是想找这小子聊两句。
“给谁看?”白念急着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司马期说得闹剧。
老人眉头微微一扬,“七年都等得了,这么一小会儿就等不了?”
什么意思?
白念略有些心惊,因为他口中的“七年”。
“小子——”老人转头对司马期道,“这丫头你将来可不能小看,小模样长得乖巧安静,算计起来却是机灵的很,可比她那祖父的脑子好使,你们汴基一地的‘香瓜’‘甜枣’有一部分就是她的功劳。”说罢又转向白念,道:“丫头,小聪明已经使出来让别人见了,想收回去可就难了,往后有的你苦头吃,你的事将来自有治你的人来管,且先安静会儿,我与这小子有话说。”
白念被噎得一时无话,这老头似乎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小子,你老师是燕北不是?”老人问司马期。
“……”司马期不太好确定对方的意图,尤其还牵扯到了老师,他有所顾忌。
“那燕北还是有些眼光的,只可惜生不逢时,好在教出来几个好孩子,也算没白费肚子里的学问。”伸手从矮桌底下的书卷之间抽出一叠半旧的羊皮,打开,像是一张地图,“来看看,看你适合到哪儿去。”
……
司马期和白念自认都不笨,却硬是理解不了这老爷子的话,他们今天是来一手交货一手交人的,刚才刀光剑影的打了一通,即便是不打不相识,至少也该先把话说明白再聊天吧?再不济,也得让他们知道他是谁,或者想要他们做什么。
这些全没有!
“你在汴基时间久,对西合熟悉,依我看,到西合最合适……”老人自顾自的继续咕哝,根本不理对面俩孩子有没有听懂。
白念微微挪动一下因长跪而发麻的膝盖,借机瞄一眼身旁的司马期,后者也回视她一眼。
忽听“啪”一声,白念觉得自己的左手背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低头一看,手背上多了一条两寸宽的竹板,顺着竹板寻过去——源头来自老人。
为什么要打她?
司马期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也做出了回应——事实上,他的手已经压到了竹板,奈何白念的脖子上横着一把刀刃,以致他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从今往后,什么东西分了你的心,包括这丫头,我都会把她毁了,这是第一次,我先给你提个醒,不信你可以再试一次。”老人示意白念身后的黑衣人退下。
“请问——”司马期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打断。
“该你知道的,将来会告诉你,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老人指着地图西北角某个点,“我们为什么要往这里花钱、赔人?”
司马期看一眼地图,“北伊诸国乱,可消耗各国实力,减轻北秦压力。”
“啪——”白念的右手上又多了一条於痕。
“愚蠢至极!”老人的表情十分严肃,“你连我北秦的保命符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写出什么‘诸国十论’。”从矮桌底下抽出一叠白纸丢到司马期身上,“看看你写得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这叠纸不是别的,正是司马期中场文试“捭阖论”的第一篇,司马期当然会震惊,首先——他的试卷怎么会在这老头手里,其次——这可是他的泣血之作,居然被评为狗屁不通!
“怎么?说你狗屁不通不高兴?”老人的袖子往两旁一甩,白念也随着微微一偏身——事不过三,再被打一下她就真成傻子了,“丫头,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我没做错事。”而且他也没有资格打她!
“各军的‘奖赏录’是不是你排的序?各部的‘年鉴资历’是不是经你手整理的?內宫‘执事录’你能看到,其余各类消息你都有机会接触,根据时局和主上的情绪递送文稿,年长日久,你说你没做错事?你没做错事?主上会对个小小的汴基记忆犹新?北秦边界数以百万里,每日琐事不胜繁举,凭什么汴基就能得到主上的注意?你既把这小子托了出来,他若没有成就,那就是你的错!不罚你还能罚谁!”
“……”白念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此刻丢光了,而且还是当着司马期的面,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她做得这些手脚,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过是一些文稿编排的小错误,谁会在意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细节能造成什么后果呢?想不到还真有比她更仔细的人!
“……”司马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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