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不出来,就算能看出来,他也无心再想。
因为他已看到一个人,正趴在阳台看风景。
白衣粉裳,长发齐腰,侧脸精致如玉,整个人高挑丰满,仿佛不似人间之物。
当看到这个人时,傅残心脏便猛然跳了起来。
当然不是惊艳她的美貌。
而是因为,此人正是燕山剑派第一天才——朱宥!
傅残缩了缩头,心中暗道冷静,这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能犯失误!
“师叔?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朱宥微微直起身体,紧皱的眉头也缓缓展开。
但一瞬间之后,她的眉头又很快皱起,因为她看到一个人。
这个人她当然认识,而且有仇,好吧!就算不是仇,也是怨!
这个人当然就是傅残。
于是她脸色微变,道:“你怎么来的?”
这句话直接让韩启等人变色,沐春连忙道:“师姐,你认识他?”
韩启摆了摆手,道:“进屋说!”
在朱宥的疑惑下,众人进了房间,房间极大,客厅卧室厕所阳台皆有,足以容下这十余人。
傅残心中一震,先发制人,直接对着朱宥道:“昨晚怎么走的那么急?”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急变,顿时张大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宥眉头紧皱,完全不明白傅残在搞什么鬼,但他毕竟是师叔带过来的,此刻也没有言语轻佻,她也就暂时忍住。
她只是点了点头,道:“道长前辈不吝赐言,我有所悟,也就放你一马。”
这句话模棱两可,韩启等人根本捉摸不出什么,但心中至少确定,这两个人,肯定有关系。
韩启仍旧不敢相信,连忙问道:“宥儿,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朱宥不明白韩启和傅残的关系,犹豫良久,最终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
傅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这人是郡主,不然直接审问,自己绝对露馅儿!
妈的,我就是嘴贱!
沐春面如死灰,颓然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朱宥道:“沐春,你做什么?”
沐春低着头,连话都说不出来,自己的女神,竟然被这样邋遢的汉子糟蹋了!
韩启急忙道:“他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宥儿,你和傅残......”
傅残心中一跳,生怕他问出事来,直接打断他的话,道:“叔,大家都累了,坐下休息吧!我和她谈点事。”
朱宥一怔,心道,这姓傅的怎么是韩师叔的侄子?还好昨晚没杀他,不然这边还不好交代。
而韩启听到叔这称呼也并不奇怪,虽然自己是宥儿师叔,但傅残毕竟不是门派弟子,而且也不想宥儿知道自己等人已明白他俩的关系,喊一声叔,是合适的。
傅残哪里有想到这么多,只是心中一急,胡乱出口罢了。
众人都信以为真,根本不敢说话,加之行路一天,早已疲惫不堪,纷纷坐在椅子上休息。
但为了避免露馅儿,戏还是得演下去,傅残当着众人的面,把朱宥叫出房外,做出说悄悄话的意思。
朱宥心中虽然隐隐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傅残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人物——道爷!
这傻妞好似根本没有发现道爷是在装逼,此刻还崇拜着道爷,和她聊天,当然要从道爷开始!
傅残干咳两声,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道:“你、你有没有见到道爷?”
朱宥眼中露出疑惑,道:“你是说道人前辈?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傅残心中狂笑,前辈?他就是个老王八!但脸上不能露出异样,道:“昨晚你走之后,他也跟着消失不见了,说是要去拜祭老友。”
朱宥脸上顿时露出感激之色,道:“前辈一定是去燕拜祭太师叔祖了!他俩相交百年,乃是至交!”
傅残一阵无语,朱宥这傻妞儿也太配合了吧?
他支支吾吾一句,又找着话题,道:“他昨晚好像对你说了什么吧?我中毒疗伤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啊?”
傅残纯粹是瞎找话题,而朱宥却是极为虔诚,道:“前辈对我说‘生与死不在于身,而在于心;强与弱不在于力,而在于势;美与丑不在于形,而在于魂。’他让我放下世俗的执念,专心追求剑道。”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仿佛都沉醉进了话中,好像这句话就像情人的密语一般。
傅残也不得不佩服老道士忽悠本事,但他心中忽然一动,前面两句,分明是出自《紫虚内经》,老道士怎么会知道呢?
朱宥道:“道长前辈道号是什么?”
傅残思索着《紫虚内经》,此刻听到朱宥的疑问,不禁一慌,嘴里不禁道:“紫虚内......紫虚!嗯,道号紫虚!”
妈的,差点说漏嘴了!傅残心中一阵后怕。
而朱宥闻言却是浑身一震,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崇拜,惊叹道:“果然是紫虚!果然是紫虚道长!”
傅残吞了吞口水,道:“你说什么?”
朱宥郑重道:“我事后发现道长有些奇怪,不禁怀疑他的身份,此刻听起说他道号紫虚,总算打消了我心中疑虑!”
“什么意思?”
朱宥道:“他果然是紫虚道人,青城山老君阁前任阁主、太上长老——紫虚道人!”
“老君阁阁主!青城山太上长老?”傅残顿时张大了嘴!
朱宥皱眉道:“你不知道?也是,紫虚前辈云游江湖,淡泊名利,当然不会说起自己身份。”
傅残呆呆地看着朱宥,心道,妈的,误打误撞,竟然猜对了碎虚道人师兄的道号!无意间替老道人圆了谎!
还有比这更意外的事吗?
傅残心底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刚刚说错了,岂不是一切都露馅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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