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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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清水笑道：“李兄弟言重了，在下廖清水，与贵师兄多年前曾有数面之缘，想来李兄弟那时并不知晓。”李杵惊道：“莫不是当年威震江湖的闪电风云剑廖二哥？听人说你多年前已归隐山林，不问江湖世事。师兄每当提及，莫不挂念，想不到今日在此相逢。”说着哈哈一笑。心情激动之下不觉牵动伤口，隐隐作痛，又道：“本来这次小弟随师兄前往辽国看望家师，未曾想前夜在客栈里遇上了青城派的恶贼铁定山正待干那采阴补阳的勾当，小弟与师兄见那女子转眼便要被人糟蹋，当下与师兄出手阻挡，师兄与铁定山斗将起来，小弟功夫远不及师兄，只好从旁协助，后来铁定山那老贼眼见打不过我师兄，转身要逃，师兄就一路追出，起初我还勉强追得一程，后来终于二人都失去了踪迹。我心下暗想，师兄还有个徒儿留在客栈里，可不能让青城派的小贼们占了便宜，待我返回客栈时，已然天亮，见那青城派的一帮小贼在院子里你来我往相互切磋。他妈的，老子见了青城派装模作样的剑法，心中就老大瞧着不顺眼，心想上梁不正下梁歪，师父是淫贼，徒子徒孙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上去教训了龟孙子们几句，想不到这些龟孙子们仗着人多，几番辱骂，老子终于忍不住跟他们动上了手。”他本是个粗人，在廖清水面前讲话起初尚带斯文，但他平素粗话讲惯了，后来还是老子长小贼短的说将起来。廖清水知他习性，也不以为意，只微微笑道：“心兰这娃儿功夫不错，料来范兄必定花费了一番心思。”李杵呵呵笑道：“廖兄见笑了，这娃儿自幼无父无母，师兄收养后发现娃儿天资不错，只是言语结巴不善言辞，也只传了些粗浅功夫用来防身。”二人正说话间，突然院子里众学子们争吵了起来，廖清水笑道：“孩子们吵闹，李兄弟且歇息歇息，我出去看看。”说着起身推门出去。

    只见梧桐树下众学子与七八个陌生少年们对立围起了个圆圈相互争吵，圈子中心，两个少年正自扭打在一起。瞧情形正是平日里最调皮捣蛋的程书玉，另一个少年却是不识。这时树上一个娇嫩的声音鼓掌叫道：“书玉，打打他左左脸”正是那结巴少女田心兰。

    廖清水正待喝止，忽见那陌生少年挥拳击在程书玉左肩，力道沉猛，似是一套上乘拳法，程书玉吃痛，举手还击，却被那少年以左掌格开，右拳挥出，击在程书玉左颊之上，登时程书玉半边脸肿的老高，苦在被那少年骑在身上，竟是还手不得，想来那少年身上颇有功夫。

    田心兰不时在树梢指点，怎奈程书玉从未学过功夫，虽知田心兰好意相帮，自己每次出手却被对方格开，心下气往上冲，嘴上却不哼声。

    那少年有意在田心兰面前炫耀，左一拳右一拳只往程书玉身上招呼，旁观众陌生少年轰然叫好。

    廖清水眼见程书玉虽然咬牙切齿一副狠样，却绝不是那少年对手。忙假作生气，喝道：“都散开了去，去去去”挥舞衣袖将众学子与陌生少年都赶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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