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了吧!还能比你更英明?走吧,咱们去找老公爷!”王守仁翻翻白眼,摇头失笑,望着明中信道。
“王大人,你看这天色!”明中信一愣,随即指着窗户外的天色笑道。
“啊!”王守仁抬眼望向窗外,见到黑漆漆的天色,也是为之失笑。
“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就明日清晨前去,此事容不得暂缓啊!”
“嗯!”明中信点头同意。
“明师爷,今夜咱们就不用歇息了,得细细思谋一番,毕竟,一时的猜测还无法令老公爷相信,必须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整合一下,让整个猜测更加合理,咱们才能说服老公爷啊!”王守仁正色道。
“明某遵命!”
旁边的吴起都傻了,这二位居然因为一个没影的猜测都不睡觉了,太拼了吧!
“吴将军,还是去找店家找些宵夜,毕竟彻夜不眠咱们得补充补充肚子啊!”王守仁冲吴起吩咐道。
“啊!好!”吴起连忙应道。
王守仁吩咐完,不再理会于他,转头与明中信悄声分析研究。
望着这二位,吴起摇摇头,转身出门吩咐店家去了。
时间回溯,就在明中信步出太医院之时,一道人影从太医院中闪出,快步疾行,来到了南京城某处的一座酒楼。
一连串的暗号应对之后,人影来到了酒楼掌柜房中。
“南京城分坛行者李米参见特使大人!”人影一进门,下跪叩头道。
房中之人身处暗影之中,并无意让他起身,一个怪异的声音道,“事情如何了?”
“启禀特使,于千身份暴露被抓!已经被人送往刑部。”
“哦,被何人所抓?”怪异的声音淡然道。
李米眼睛一眯,特使大人居然不吃惊?
“不明所以,只知是吴御医的旧识,一位年轻的公子、一位小厮书童、一位师爷、两位护卫!”
“旧识?”怪异的声音重复道。
李米低头不语。
“嗯,他们还有何动作?”怪异声音问道。
“已经离去!”李米沉吟片刻,“因特使大人吩咐不得靠近那吴御医之所,故属下没敢偷听!”
“嗯!”
而怪异声音久久不言,李米却是不敢起身,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只是跪于地,静候吩咐。
“于千的身份令牌呢?”
“属下在他们走了之后,到于千住处暗阁中找寻找,却发现已经被人取走,相信应该就是那一伙人取走的!”李米回道。
“哦,无妨!你没靠近他们吧?”怪异声音问道。
“特使吩咐,属下不敢有违,只是远远地观察,在他们离去之后才进屋探查。”
李米居然听到特使大人松了口气,这是为何呢?特使大人为何要那般吩咐自己呢?难道不想知晓这些人是谁?然而,他却不敢询问。
“行了,你下去吧!从今日开始,你密切注意国公府,但不可靠近,另外,也不可再与国公府内的内线联系!”特使吩咐道。
“是!”虽然李米万分不解,但却也不敢质疑特使,应命而去。
特使望着李米离去的身影一阵发呆。
突兀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公子,真的要放弃国公府的内线?”
“嗯!”特使中是用鼻音回道。
“那朱护法呢?王尊者呢?”
“两个废物而已!相对于咱们的大事来说,一切皆可牺牲!”特使冷哼一声,“你不可出手相救!让他们自生自灭,大事要紧!”
“是!”
房中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悦来客栈中,王守仁房中。
望着渐渐明亮的窗户,王守仁伸个懒腰,冲明中信一笑,“明师爷,按咱们的猜测分析,只怕这叛乱八九不离十了!”
“是啊!但是就是不知此次叛乱究竟事涉几个行省了?咱们也没个既定目标,这般瞎猜,老公爷也不一定信啊!”明中信叹息道。
“唉,究竟是信息不对称啊!咱们毕竟初来乍到,好多信息不知晓,如盲人摸象,根本毫无头绪啊!”王守仁面色阴沉叹道。
“无妨,毕竟此事牵扯重大,相信老公爷应该会重视,即便不信咱们的猜测,也会做出相应的应对!”
“老公爷到好说,毕竟,小公爷身死这件事一定会令他警惕,肯定会有所布置,但就怕其他行省不认同啊!如果其它行省因不重视,被弥勒会钻了空子,那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明中信与王守仁对视一眼,摇头叹道。
“行了,先行安顿早餐吧!吃罢,咱们就去国公府!”王守仁稍稍振奋精神,冲明中信道。
明中信点点头,回身一捅旁边爬在桌边睡觉的吴起。
“啊!”吴起一阵惊叫,抬眼看向二人,“啊,王大人,谈完了?”
“天都亮了,还能谈不完?”王守仁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哟,真的天亮了!”吴起冲窗外一望,瞬间跳了起来。
“吴将军,吩咐店家准备早餐吧,咱们呆会儿还得去国公府呢!”王守仁吩咐道。
“好!”吴起应是转身而去。
早膳饭毕。
王守仁令吴起去城外整顿军士,他要与明中信相携,向国公府进发。
吴起不放心他们的安全,死活要跟去保护二人,最终明中信折中让赵明兴跟随,才劝得他不情不愿地去城外。
王守仁与明中信来到国公府。
明中信上前道,“这位差爷,劳烦进去向老公爷通禀一声,就说王守仁、明中信求见。”
守门军士昨日见过他们,自是认得,连忙进去通禀。
“什么?”徐老公爷一愣,“王守仁、明中信?”
“不错!军士是如此说的?”明义回道。
“如此早,他们有何事?”徐老公爷一皱眉。
明义一阵苦笑,我怎么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