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他眼神一瞟,却看到了嘴角含笑的朱员外,心中一动,难道,这朱护法也看出来了,只是在演戏?
一瞬间,他想通了,朱护法只怕是诚心给徐奎壁这个展示智慧的机会了!否则,依朱护法的聪明,他岂会看不出来。
于是,他心领神会,冲朱员外笑笑,并不揭破,看徐奎壁在那得瑟。
“所以,依明中信妇人之仁的禀性,在他无人可用之时,他也就只能强撑着,自己前来救王守仁了。到时,咱们就可以布下天罗地网,将其捉拿归案。”徐奎壁自信地总结道。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
“徐尊者英明!”
“徐尊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朱员外与王尊者二人一阵恭维,令徐奎壁有些飘飘然。
“好了,不要再拍马屁了,咱们带上兄弟们回城!”徐奎壁满面愠色,故作姿态道。
“徐尊者谦逊了!”朱员外笑道。
“行了,咱们还是回城安排要事吧!这些留待日后抓到明中信再说!”
徐奎壁虽然吃了败仗,但却犹如打了胜仗,意气风发地指挥道。
“是!”朱员外与王尊者躬身应是,收拾战场,回转南京城。
此时的明中信等人却是已经深入山中,找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顿下来。
赵明兴带领学员们为军士们包扎伤口之后,再清点军备,却痛苦地发现,他们现在除了手中的兵刃以外,居然什么都没有了,不由得他们对视苦笑。
来到背靠大树的明中信面前,无奈地汇报检查情况。
“罢了,我早已料到,毕竟,咱们仓促应战,自是来不及收拾‘细软’,好了,现在是考验你们的时候了,就地取材,为军士们解决吃住问题!”明中信笑笑,吩咐道。
“是!”学员们一听明中信如是说,瞬间信心满满。
“行了,去准备吧!”明中信一挥手,学员们纷纷回身前去安排。
赵明兴就待与学员们一同前去,却被明中信叫了停。
“明兴,你是如何得知的咱们遇险的?还如此恰到好处地赶到!”明中信一脸疑问道。
“学生是在一个市井之人口中得知王大人-----呀!”赵明兴回身回答,但却话到半中腰,一阵惊叫。
“怎么了?”明中信吓了一跳,惊讶地望着赵明兴,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啊,如今这是怎么了?
赵明兴见惊到明中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教习,学生忘记还抓了一个人来!
“什么人?”明中信一阵惊奇。
“就是”赵明兴就待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只好爆料,“教习,王大人现在被关在了中军都督府中!”
“什么?”明中信大惊失色,一把抓住赵明兴,问道,“王大人身犯何罪,怎会被抓到中军都督府?”
啊!赵明兴一阵龇牙咧嘴。
明中信一见,连忙松手。
赵明兴强忍着痛,“教习,具体情况,学生也不清楚,还是让那人向你细说吧!”
说着,赵明兴转身飞身上马,催马向山外奔去。
明中信都未来得及说话,见他跑掉,只好无奈地笑笑,这小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回来再收拾你!
随即,明中信一皱眉,“王大人被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与自己遇袭有关?”
罢了,反正现在没有头绪,还是等明兴回来,自有分晓。明中信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看看正在忙碌操持的学员们,他欣慰地笑笑,这些学员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学习,再有这一路之上的磨炼确实有所长进,让他们准备吧!
他缓缓闭上了双目养神。
营地一片吵杂,却是那般的有序,又有生气,整个营地一片忙碌。
得得得,一阵马蹄之声传来,停在了明中信面前。
“教习!”赵明兴的声音传来。
回来了!明中信心念一动,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赵明兴。
咦!赵明兴还真的带回来一人。
“这位是十六哥,正是他说的,王大人被抓了!”赵明兴一指旁边的十六哥,介绍道。
明中信将眼神投向十六哥。
此时的十六哥已经清醒,但却眼神瑟缩地望着明中信。
但眼神中也饱着奇怪,眼前这位十几岁的少年居然是刚才那位凶神小公子的教习?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大哥,我这位学生莽撞,令你受苦了!我在此代他向你致歉!”明中信微微一笑,拱手道。
十六哥一听,脖子一梗,就待斥问。
但随即看到周围那些军士瞬间明白,现在自己是案板上的鱼肉,人家可是刀殂啊!
将到了嘴边的斥责问话咽了回去,低声道,“没关系!”
“这点东西是小弟的歉礼,还请十六哥收下!”
随着明中信的话语刚落,十六哥就觉得手中突然多了一点东西。
低头望去,十六哥傻了,手中的居然是一枚金叶子,心中一阵激动,自己就算忙活几年也赚不了这一枚啊!
激动地抬头望向明中信,不确定道,“这,这,这位公子,这是给我的?”
“当然!”明中信和蔼一笑,点头道。
十六哥一听,连忙将金叶子迅速揣入怀中,用双手紧紧抱住胸前,再不撒手。
赵明兴在旁一阵咧嘴。
明中信偷眼瞪了他一眼,赵明兴连忙收敛起不屑的表情。
“这位大哥,你将之前说的事情再说一遍!小弟另有重赏!”明中信温柔一笑,冲十六哥道。
十六哥眼珠滴溜溜一转,瞬间明白明中信所说的是何事,“好!”
他却不知,这一个好字之后,在南京城掀起了多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