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身上的衣裳,轻轻摇头,“只是这身太过华丽红艳,穿惯了白色衣裳,所以有些不习惯。”
自白锦重伤醒过来后,一直穿白衣,仿佛生来就喜欢这个颜色,在这一点上他与师父倒是十分相似。
心中一动,也许也是酒喝半酣,她伸手揽住眼前人的腰,将他拉倒身旁坐下,吐着淡淡的酒气道。
“白锦也爱穿白衣。”她浅浅微笑,微微上挑的但眉眼尾蔓延出一款温柔,“……跟我师父一样。”
在她温柔含情的凝视之下,白锦只觉得心跳变得不受控制,溢满了满满的暖意与悸动。
“紫苏的师父肯定是很厉害的人。”他微笑低语,偏头抵着她额头,两人相依在榻上,“将你教得这么优秀这么好。”
让他觉得能够待在她的身边,是花光了他所有的运气。
紫苏低垂的眼睫微微一颤,她轻轻笑了笑:“我一点也不优秀,甚至还犯过错。”
犯了他一生也不会原谅的错,而且时过境迁,这个她改不了的错误如今还越发荒唐了。
她不想再谈论师父的事情,遂轻巧转移了话题。指尖轻点他露在衣袖外的手腕,他肤质偏白,衬着红色衣料更显白皙如瓷。
“白锦着红衣也很好看,有种不一样的风情。”说着她从袖袋里拿出那张暗紫色的面具,像当初第一次送给他之时,亲自给他戴上。
戴面具的他看起来神秘清冷,不同于着白衣时的高贵清隽,红衣的他多了几分妖娆冷艳。
白锦怔怔抚着脸上的面具,他还以为当初还给她之后,被她一气之下给扔掉了,不想她竟一直留着。
他目光落在紫苏举到自己面前的镜子里,看到映出红衣的自己,他微微一笑,眼眸凝视着她。
“白锦更喜欢白衣。”他顿了顿,声音有几分紧张与羞涩,“因为紫苏喜欢梨花,所以白锦也喜欢像梨花一样的琼白。”
他还一直记得当初她念出的那句词,“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
……即使他其实是配不上这句词的,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
她所爱的东西,便是他所向往喜欢的。
紫苏一怔。
脑中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像被突然冲到了海滩上的鱼般感到一股窒息感。
就在这时,传来了轻微响动,紫苏像是得到了解脱般道:“……那人醒了,先去看看。”
卓玉珩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两道人影在眼前晃动。还未看清人,还处于空白中的脑子突然掠过陆冉的面容,她连忙掀开被子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身上只穿一件单衣,而且并不是她原先穿的衣物。
正当她惊愕之时,一道清越冷淡的女声传来:“既醒了,便喝药吧。”
卓玉珩闻声抬头,看见床前站着两个人,说话的是个女子,面容苍白神态冷淡。而另一个红衣戴面具的人正端着药碗过来。
“……是你们救了我?”昏迷刚醒来,她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可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她面色还是有些紧绷。
紫苏像是没注意到她语气中淡淡的紧张与戒备一样,说道:“是陆冉将你交给了我,医治你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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