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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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若兰走后，红花姥姥又起了一卦，知道破潭的人已在路上，只因内中一人负伤，不能御剑飞行，山川辽远，恐怕耽误了飞升日期，只得亲自下山，暗中用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法，将灵云等三人暗中接引上山，好歹赶在劫数来临之前又请来一支强援。

    红花姥姥出身旁门，哪里能够事事前知。武当、峨眉起了嫌隙，金蝉小狗恶语伤人，半边老尼不与其一般见识也就罢了，怎肯将宝物借出，放言助红花姥姥脱劫之事易耳，应劫当日必率门下弟子前往相助。申若兰知道半边老尼道法通神，一听之下喜出望外，就留在武当日常听经，与武当七女、英琼英男、裘芷仙、米明娘一起砥砺剑术，增益道法，过得十分逍遥快乐。

    却说当日隐者战士艾莉丝离了莽苍山余脉，化作一溜火星直奔长沙远郊戴家场，路途遥远虽飞行绝迹也费了半日才到，循着坐标指引，落地在一处小山坡，坡上一个石台上可以远眺戴家场的动静。前期打前站的t-1k71s终结者迎接出来，引她进入一个山洞。洞内一老二少衣服破碎却面料讲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落了难。三人见了艾莉丝连忙叩下头去，口称恩公。

    原来老者是是长沙左近的一个老侠客，名唤凌操，膝下止有一女，叫做凌云凤，那个面貌敦厚年轻男子乃是凌云凤的未婚夫婿，叫做俞允中。翁婿二人与一恶霸结仇，相约借长沙远郊戴家场村民械斗的由头作一了断。戴家场村民和附近的一个村子因琐事常年械斗，打得不可开交。奇怪的是这些凡人打架的蜗角之争吸引了不少蜀山土著剑仙的参与。正邪双方都派了不少飞来飞去的剑仙加入械斗行列。

    正教门下有峨嵋派万里飞虹佟元奇、摩伽仙子玉清大师、谷王峰铁蓑道人、女飞熊何玫、女大鹏崔绮等几个长幼剑仙，带领着陆地金龙魏青、俞允中，凌云凤、戴湘英等几个俗世侠客。此外峨眉之友穷神凌浑也二次出世，隐在暗处接应帮忙。邪派能手则有五台余孽金身罗汉法元、苗疆红发老祖的高徒姚开江、多臂熊毛太，同时也有好些杂鱼手下。

    双方扎好场子，一顿乱斗，正要分出胜负之际，突然有人跑去向清廷告密，说朱三太子和独臂神尼玉清师太要阴谋造反，反清复明。由此引来大队的清兵赶散了械斗双方，把为首的两个村长和几个骨干抓了起来，严刑拷打，最后都屈打成招，定成了死罪。

    正邪双方的修道者都作鸟兽散，只剩下些凡人跑不掉跟着受罪，侠女凌云凤为救老父凌操打狱劫牢，不幸被捉，她的未婚夫俞允中正无计可施的当口。有异人变化成凌操、凌云凤二人的模样，李代桃僵救出了这对儿苦命的父女，并将三人救到离戴家场不远处的一处小土山上。

    艾莉丝见了凌家三口，坦言乃是受武当女剑仙林绿华所托，来接引凌云凤上武当学道，凌操也可跟去武当山下农舍安置。原来林绿华前世乃是异派中一个剑法道术超群绝伦的剑仙穷神凌浑之女。姑母凌雪鸿在开元寺兵解坐化以前，再三嘱托，说凌家仙根最厚，五十年后必有子孙得道飞升，一众亲戚到时务必留意。

    日前林绿华与艾莉丝欢聚时候，不知怎地就被引着说起此事，艾莉丝当时随口答应，如果有空就替林绿华留意一二。艾莉丝这几日闲中无事，偶尔推算，得知凌家遭难，就派座下侍者将父女二人先行救出。

    俞允中见未婚妻得了仙人的青睐，得以拜入武当传授道法，此乃旷世仙缘，本应代她欢喜才是，但转眼就要完婚的爱妻，无端劳燕分飞，即使异日道成回来，不知能否仍践前盟下嫁，越想心中越忧愁。忽然把心一横，走到艾莉丝面前跪下，说道：“此次和吕村恶霸结仇，全为弟子一人而起，为此死伤多人。弟子如今业已看破世情，愿将田园家财分散贫苦的人，然后跟随仙师出家。明知资质鲁钝，难列门墙，还请仙师念在与人为善之心，俯赐收录，感恩不尽。”说完叩头不已。

    艾莉丝忙唤俞允中起来，说道：“你虽与我无缘，但另有奇遇，何故庸人自扰？现正值正教收徒承继道统之期，只要向道真诚，心地纯厚，不愁无人指引，你何必忙在一时呢？”俞允中闻言，依旧苦求。艾莉丝执意不允。只对允中指了条明路，说：“今年端阳节，穷神凌浑前辈的弟子赵心源要去青螺峪了结八魔一桩公案，那时自有机缘前来就你。我也可向武当掌门的师弟灵灵子关说，看你有无仙缘得入武当门墙。”说罢，吩咐座下异人待俞允中事了后送往川边青螺峪，然后施展遁光携了凌氏父女，飞去天外。

    话说俞允中自见云凤一走，万念全灰，心想：“哪个神仙不是人做的？叵耐艾仙师说和自己无缘，武当掌门又不收男弟子，同辈的灵灵子也难以希翼。倘若青螺山真有遇合，好歹将剑术学成，日后也好同爱妻相见。主意打定，越想越觉有理。回到家中，即时喊来家中管帐收租之人，将家产全数托他变卖，分办几样善举。

    俞允中隔日回到土山山洞，恳请异人携带，当即有异人给他服了几粒丹药，带着他在空中飞行，走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到了青螺峪山外的番嘴子。这里是川滇间一条捷径，人烟却不甚多。异人将他放下，径自作别回去。允中无法，只得一人踽踽凉凉，前往镇店中去寻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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