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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玉为婍雪所迫,刺杀于我后嫁祸他人这事,迟早会被我捅出来。是以我压根没想过瞒着寒浇,是以我直接派了芳儿去安置琴玉家人。芳儿一个深宫小婢女,闻此恶劣要求也并未推拒,还很顺利的救出了母子二人。
那时我便晓得,芳儿手上有寒浇的势力,在寒浇认可我时保护我,或在寒浇抛弃我后整死我。
后来芳儿问我缘由,我只道是琴玉自己良心发现供出了婍雪,一扯而过,就开始义愤填膺地诉说婍雪有多么多么罪孽深重。
我把话转达给了芳儿,等同转达给了寒浇,初始我尚有忐忑,不知寒浇会选择为了我大义灭亲,还是为了事业保下婍雪。我观察了两天,发现寒浇并无动作,明白他定是要保下婍雪,在想对策,为琴玉谋一条合情合理且与婍雪毫无关系的死路。于是我便贴心地把牧和拉出来顶了包,果不其然,寒浇立马就为牧和和琴玉牵了线、搭了桥,还大张旗鼓地发了场火,算作送别二人的友情演出。大火之后,牧和与琴玉果真携手共赴黄泉,正应了那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俨然达到了拜把子的最高境界,可见寒浇牵的这根线还是很靠谱的。
事后,我聪明地没再提起此事,也彻底清晰地意识到,咱们过王心里头,不仅美人比不过江山,连儿子也比不过。
如今他能将弦茶和婍雪的性命完全交与我手,恐怕也是因为她们两个已然无用了吧。
三日后,我已能在侍女搀扶下围着寒宸殿散步,算算离毒发仅余两日光景,便胁迫那侍女,趁寒浇不在带我去了地牢。
地牢幽深,越往内越为阴暗森冷。我重入此间,衣锦还乡,便以熟客身份欣赏了圈,发觉我要见的三人正聚在纳凉胜地,局内种有青苔少许,甚为风雅。
最先察觉到本熟客到来的自然是琪儿,那丫头自五十步外开始给我磕头,眼泪鼻涕不要贝币地往地上泼,我如今脚程慢,待行至她跟前,她早将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地上的污泥浊水糊在她脸上,颇为恶心。
心头万分不忍,但她重罪加身,唯有苦肉计方能脱身,我只得冷眼瞧着。
她又朝我重重一磕,开始泪眼汪汪地求饶,说自己身世可怜,实乃被人胁迫,说自己永不再犯,只求改过自新,特别强调了她也曾舍身护主,算是有功,讨价还价一下尚有被原谅的资格。
我驻足听完她的哭诉,掂量着戏份以足,淡淡挥了挥袖子,停止了她的自残行为。
第二站见的人是弦茶。她斜倚在草席上,一身白衣和隔壁那邋遢不堪、正扯过下衣摆捂头那丫头比起来,简直能算整洁如新。据说侍卫围了未艾堂后,发现她竟早已候在堂中,整个被捕过程未做一丝一毫反抗,堪称乖顺囚徒典范,害得一群本用来强行拖拽的侍卫好没用武之地。
我瞄了她一会儿,心道典范果然是典范,身在囚室还能摆出如此风姿,高明。走上前去,毫不迟疑占据了剩下那小半截草席,同作高人状。许是我的高人气场撼动了她,她沉默了片刻,便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摆的是副要杀要剐随你的清高模样,生生将我塑造成了得理不饶人的怨妇。
好在我领教过她的道行,对此不予理会,只道:“你奉的是王后之命,我可不敢怪罪。”
她挑了下眉,冷笑:“夫主果然很看重你,什么都和你讲。你既已知晓,还来寻我作甚?”
我也作出个笑来:“我想知道,王后为何要杀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她懒懒向后靠去,嘴角那抹笑愈发深了,“王后已逝,我也活不了几天,你再也问不到答案了,这样不是很好?我杀不了你,死前能膈应膈应你,何乐而不为呢。”
我凝眉望了她一眼,中肯道:“你说的有理,你若不告诉我,我怕是要郁郁寡欢甚久。”顿了顿,续道,“但你亦有一疑问,长年存于心中,翘首企足有人能为你解惑,却难以启齿,无人可诉。”
她饶有兴致:“哦?”
“过王宫建成已久,其中女人俯拾即是,为何十几年来只有我和幂琰曾有身孕,弦茶夫人,你难道不好奇么?”
她豁然瞠目:“为什么!”
我微笑不语,平和地望着她。
她的眼中浮过一抹戾气,艰难地抿了下唇:“好,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便告诉你王后要杀你的理由。”
我极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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