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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上,皇帝忽然唤刑部尚书王睿,问道:“听说有个命案,凶手供认,处决文书却迟迟不下,为何?”
此话一出,众臣紧张,各怀心思。
王睿答:“此案涉及官员贩卖妇女,不可轻率。”
“可有证据?”皇帝问道。
王睿答:“还未,不过,假以时日定能撬开犯人之口。”
皇帝一时未言。
对于王睿所指涉及官员,大家心知肚明就是酋同儒。然而,区区民女命案竟劳皇帝过问,可见酋同儒从中活动。
两相针对,胜负难测。
众臣揣测,该如何立场。众人目光在几人身上游移。
王睿其人,刚正耿直,他倒未有派系,只因案子有疑,他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李靖麟,冷笑连连不屑一顾,众人皆知他对酋同儒何其厌恶,站定了彻查主张;
武系官员纷纷表态,支持彻查。
摇摆之人皆望向裴思芳。众人皆知,酋同儒乃是裴系之人,裴思芳对其十分看重,欲以女婚配。但此时见,裴思芳竟是沉默应对,未对酋同儒表示支持。
这也难怪,以利交者无情谊。在裴思芳眼中,只有有价值之人才配相交,更何况,对于酋同儒,他一直难以把控。表面看来,他十分看重酋同儒,实则内心忌惮颇深,此种情况下,他自然静观其变。
裴思芳如此态度,众文臣自然缄默。朝堂之上竟是一边倒局势,都是义正言辞奏请彻查。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只听见皇帝一声冷哼:“吵死了!”
众臣惶惶缄口。
皇帝不耐烦挥一挥手:“王睿,快点结案,拖拖拉拉像个女人!”
王睿立即就要再奏,皇帝却是起身就走。
酋同儒跟随在皇帝身后而行,他面望王睿,冷面讽刺。
“快走,快走,被王倔驴缠住可是几个时辰脱不了身,最不爱听他念叨!”皇帝小声对酋同儒说道,脚步飞快。
皇帝说的没错,他们身后,王睿已经大跨一步,要追上去。
“王大人。”礼部徐源拉住王睿:“吾新得了武夷大红袍,走,走,一起品尝品尝。”
王睿焦急:“吾要向皇上进言。等空闲了再去拜访。”
“王大人,王兄!”徐源一把拉住王睿:“唉,吾就是要劝你,莫触龙威。”
徐源劝阻下,王睿怒叹,就此作罢。回到刑部,立即就下发了凶犯花儿秋后处斩的文书。
彼时,白梓梧正混迹于外城一群乞丐之中。她并未嫌弃乞丐肮脏低俗,而是认真听他们言论。
哪里有这样秀气的小娘子肯与他们交谈,乞丐们都兴致激动,七嘴八舌的说着花儿的事情。
“和花儿一起去南溪的就是五子和柯九?”白梓梧问道。
“没错!这两小子长得细嫩,又懂眼色,除了花儿哥就数他俩得势。一向是他们跟着花儿办事,错不了!”一个乞丐答道。
“那你们可知这二人现在何处?”
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摇头:“这么一说,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最后一次见五子还是花儿哥刚被抓,他说要替花儿哥作证,怒冲冲走了就再没见。”
“糟了,糟了!”有人冲过来,大声嚷喊着:“判了,秋后处斩!”
一声秋后处斩,令白梓梧心神剧裂,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来者是个极瘦小的男子,鼠眼大嘴,因面貌丑陋让人莫想多看。正是鼠三。
鼠三呆呆看着白梓梧,他记得这位小娘子,当时就觉得世上还有这般貌美的姑娘,更为难得是白姑娘不嫌弃乞丐肮脏,对他们说话都是柔声细语。此刻,仙女似的白小娘子竟是面色苍白、悲痛哀伤。鼠三愣愣,不会说话了。
“你是说秋后处斩?”白梓梧勉强稳住心神,追问。
“是,是。”鼠三忙不迭答道:“出了榜文了,就在菜市口贴着。”
这些时日,白梓梧辛苦查找,真凶毫无线索,此刻听到判处处斩的噩耗,她顿觉绝望。
难道回天无力,只有眼看着花儿含冤丧命?
“管他娘的!兄弟们,抄家伙,劫他娘的刑部大牢!”鼠三看不得白小娘子伤心,冲动高呼。
却未听到回应,四下张望,只见其他乞丐均是轻蔑望着他,大伙儿嘲笑一声,各自找地方打盹晒太阳去了。
白梓梧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了一路,她心中绝望,悲痛至极。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从白天走到了傍晚。
路上行人皆匆匆,晚归家中茶饭浓。
四下环望,只有她一人茫然不知归处。
白梓梧忽然感觉十分孤独,一个人行路实在是孤单难行,她坚持不下去了。
想要有个人可以相伴、相依、相携,白梓梧的心中不由想起一个温润身影,想起他孤夜守候,想起他灯下陪伴,想起他亦师亦亲、悉心教导,想起他擎一盏灯、脉脉微笑……在国子监的日子,是久违的安稳,日出工作日落息,每日忙碌而充实,不会有朝不保夕的忧患;和他在一起更是久违的安心,那样温暖、安全的感觉只有在父母亲人身边才放肆享受。短短时日,竟是静好岁月,绵长安逸。
白梓梧心中一暖,难以抑制地思念徐沅茞,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依旧沉浸书海?剪烛添灯之时,他是否也会想念她,露出温润笑容。
白梓梧忽然很想立即回到国子监,她贪恋他给的温暖,这一刻,她很想就这样长久生活下去吧,过成人世间最平凡的日子,最平凡的陪伴,最平凡的相守。
不知为何,这一刻,白梓梧竟忽然心神凛然,又想起另一个男子。酋同儒,与她有着三生姻盟,从她少女之时就认定要与此人共度一生。他在她心中留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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