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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秘闻从不缺观众,这等风流韵事却是佳话。
皇帝听闻,大喜过望。
皇室选妃,按照律例,定要女子出身高贵,民间女子不能登大雅之堂。若是无理无由,就将民间女子纳入后宫,少不了皇后闹、太后斥,还有那一班老学究,又要用祖宗律法来压制,史官也要唠叨,皇帝最是不耐烦这些。如今正好,有了天降良缘,顺应民意,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就算是锦上添花的美事了。
“此事,做得好!”皇帝称赞刘瑾。
刘瑾心中疑惑,事态发展并不是他的安排。是谁,在推波助澜?
刘瑾第一个念头就是酋同儒,他审视的打量,只见酋同儒神情平静,并没有开口解释、请功。
若是酋同儒所为,他一定是为了重新获得皇帝宠信,怎会甘心不声不响?
或是张勇等人?抑或,真为时事造就?
百思不得关节,刘瑾暂放下此事,然而他心中警觉不减分毫。
腊月初九,大吉之日。
届时,朝女入宫,静待遴选。天家大喜,普天同庆。
初八之夜,月朗星稀。
夜色将深,万籁俱静。院中早没人走动,除了值夜人其他人应是都入睡了。
一个身影却是从小姐房间的窗子中跳了出来,慌乱间踢翻了廊前摆放的盆栽。
耳房中亮起了灯,听闻窸窸窣窣披衣声。值夜丫头香儿打着哈欠起身查看,却听一声阻拦:“许是猫儿撞了花盆,我去赶走就是。”
这些时日,小姐闹的厉害,老爷将她关住,令人日夜看守。香儿守了几夜,此刻是真的睁不开眼睛,听见大丫鬟莹莹劝阻,也就道一声谢,迷迷糊糊地又躺下身去。
莹莹擎着烛台,走出门来。
光亮一照,只见原本应在房中安睡的大小姐此刻却是站在廊下,作势欲跑。
莹莹惊呼一声,立即捂住嘴。她上前一步,伸手去拉。
裴婉伊立即退后,望着莹莹,目露恳求。
莹莹愣了,她知道大小姐的心意,却没想到大小姐真的敢出逃。
“莹莹姐,没事吧?”耳房内,香儿迷迷糊糊地问。
莹莹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她喊一声,立即就会有人将小姐捉回房间,严加看管,直到明天安稳送进皇宫,尘埃落定。那样,小姐的一生就再没有自由和快乐了。她从小就陪伴着小姐,她再清楚不过,小姐是真的喜欢那人。
她若不喊,天一亮,老爷知道小姐逃家,她们一众丫鬟定是逃不了惩罚。
因她许久不答,已经听见耳房中香儿起身的动静。
裴婉伊不顾一切掉头就跑。
莹莹追了一步,却停下,扬声道:“香儿没事,你不用起了。就是一只猫儿,我赶它走了。走!快走!走得远远的!”
裴婉伊快跑着,穿过花园,到达后门。后门上了锁,她知道近日修缮房屋,木梯等工具就放置在后院之中。
果然,工人躲懒,没有将木梯收进库房,就是靠在后墙上。
裴婉伊撩起裙摆就往上爬。
她是名满京城的名门千金,爬梯子、翻墙可是头一遭,再加上心中惊慌,着实不易,好不容易爬上墙头,却傻了眼。
墙内还有个梯子帮助她攀登,墙外可是黑洞洞的草丛,往下一看,一丈多高的院墙,令她头晕目眩。
回想这几日煎熬,她坐在墙头之上,紧捂着嘴,大哭起来。
知道她偷见酋同儒后,裴思芳雷霆大怒,将她锁在房中,放言叫她死心,安心等待入宫。
任凭她苦恼恳求,裴思芳却是半点不动摇。
他苦口婆心:“酋同儒此人,无根基无背景,且狂妄自大,此次失宠可见端倪。官场之上,不进则退,以他作为,难有善终。我怎放心女儿随他冒险?”
他语重心长:“身为裴家人,受裴家荫蔽,就要回报家族。万般皆不提,只看老父、幼弟之命运前程,你怎能置身事外?”
他疾声厉色:“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须知,家族荣辱,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裴家失势,你小小女子绝难安稳度日!”
父亲所说道理,她种种皆知。
但她却不接受。
她满心挂念皆是酋同儒。一往情深怎甘心生生别离?
裴婉伊一颗心如在油中煎熬,隔绝两处,怕他误会怕他放弃。
思来想去,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私奔了,可她实在下不了决心,直到今晚最后时刻,她才狠下决心,再无回头。
裴婉伊狠了心、闭了眼,闷头栽下。
她重重摔落在草丛中,手臂一声脆响,传来钻心刺痛。
她顾不得疼痛,咬牙起身,跌跌撞撞地奔跑出去。
去往帽儿胡同的路她经过无数遍,幼时是去舅父家,后来是见心上人。这却是她第一次用双脚走过,每一步都含着期待、每一步都洒满泪水。
她感觉不到疲惫、感觉不到疼痛,一路不停,到达酋府。
佟管家开门见她,吓了一跳。裴大小姐竟一身狼狈,夜半来访。
“酋大哥呢?”
佟管家呆呆指向内院。
裴婉伊飞奔而去。
推门闯入,床榻上整洁如新,无人睡眠。
裴婉伊呆呆愣住,“他呢?”
暗色中,低沉呼吸微不可闻,快迅动作搅动沉寂气息。
裴婉伊只觉得一阵风袭来,她就被人狠狠勒住脖颈,锢在墙上。
“谁?”低沉嗓音响在她耳边。
裴婉伊呜咽着,一只手拍打着他勒住自己喉咙的手臂,她喘不过气、出不了声。
这时,酋同儒已经看清是裴婉伊。
他松开手臂,转身回到原处,点亮了桌上烛火。
裴婉伊弯腰咳嗽着,好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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