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琦被这一巴掌抽的傻眼了,他以前跟澄贝勒也打过交道,这种纨绔子弟只要你拍足了马屁还是很好打交道的。
那时候自己跟着杨智这位大清央行的行长混,金钱方面还是很充裕的,时不时送澄贝勒一对核桃,一只蝈蝈什么的,交情也是有的!
那个时候载澄就很混,但是今天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邪性了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油盐不进的疯子啊!
自己上赶着来送礼拉关系,每一句好话给自己上来先赏了一个脆的!可是刘沛琦太明白京师里面的深浅了,知道物反常则为妖,载澄越是这样发疯自己还就不能硬抗。
噗通一声刘沛琦就跪下了“哎呦,谢贝勒爷的赏了!小的眼拙嘴笨,有让贝勒爷不痛快的地方,请爷提点!”
说完咣咣又磕了两个头!
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没有被打的左脸也贴了上去,癞皮狗一样的讪笑“贝勒爷教小的规矩,小的是满心的感激……后面的,没长眼啊,我给贝勒爷准备的薄礼呢?还不端上来……”
刘沛琦的随从吓的两腿直哆嗦捧着一篓子用金丝竹丝儿编的竹篓子马蹄土就走了过来,跪下高高捧过头顶!
载澄今天如此蛮横不讲理,那就是父亲给的任务,他越是无赖耍混,就越能吸引朝廷的目光,主要是让小皇帝分心,想不到他们会一反常态在刺杀之前还要如此嚣张!
这就是用了反向思维,越是你觉得不可能他就去做,载澄此刻就是吸引敌人炮火的靶子!
欺负车夫,砸富察家的生意,现在还送上门来一个户部主事官儿,这一溜欺负下来那岂不是名动京师!
估计今天下午弹劾他的折子就得堆满了养心殿,别的不说富庆第一个就得弹劾自己!
不过载澄没想到这刘沛琦如此机灵,一个耳光就给抽明白了,这家伙是个京师官场的老油条,对任何危险都有一种近乎于直觉的敏感!
刘沛琦不知道载澄为什么如此邪性疯狂,但是他心里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顶着,这件事背后水太深,如果硬顶今天就得吃大亏!
这点机灵救了刘沛琦,否则今天载淳没准就得打断他一条腿,可是如此做小服低的态度,让这凶徒也实在不好意思下手了!
载澄鼻孔朝天冷哼一声“跟你主子杨智一个德祥,软骨头的癞皮狗,滚一边去别让爷看你来气!”
“在京师里混难道还不知道少管闲事的道理吗?”
刘沛琦揉着发麻的脸蛋,爬起来扭头一看那几个被打的吐血的车夫实在快要撑不住了,今天这载澄难道真要弄出几条人命来?
有心不管可是自己刚刚一冲动就跑出来了,这时候要是不管了,别说老百姓那一头了,后面新朋友辛普森会怎么看自己?
硬着头皮刘沛琦赔笑道“贝勒爷打这些狗奴才,自然有爷的道理……可是爷您看今天能不能放他们一马……这后面有人看着呢!”
“谁?那个孙子还敢管爷我……”刚骂半句载澄就说不下去了,他这一回头正看见洋鬼子辛普森摆弄照相机的立架呢,眼瞅着就要把自己的打人的这一幕给拍下来。
“哎呦,刘沛琦你这孙子是成心坑我?你那里弄来这么一个洋鬼子?还摆弄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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