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厢房的门肖乐天和二公子对面而坐“二公子,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如今这朝廷局势你也看明白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曾纪鸿远没有大哥的决断能力,年龄小而且也没有在朝廷上锻炼过,遇到这种事情除了生气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听人劝也分得清好歹!
二话不说,二公子起身给肖乐天一个深深的长躬“元首一直与家父交好,如今家中巨变,侄儿实在是心乱如麻!”
“请元首教我,侄儿无有不从!”
“其实不用我来教你,大帅给你留下了遗命的,请看……”肖乐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二指宽的条子,上面是曾纪鸿非常熟悉的笔迹。
短短的一行字“为父故去之后,发丧诸般事宜,外事不决问元首,内事不决问老农,朝中若有冷淡之举,应速离!”
这是大帅在回光返照的时候留下的条子,为什么吗给肖乐天不给儿子,主要就是觉得有可能这个条子是用不上的!
这也是曾国藩的一片痴心,他内心还是觉得自己给朝廷立了如此大的功劳,怎么也不能人走茶凉表现的太过啊!
皇上吊唁,朝廷恩赏,风光大葬!古人谁不喜欢这个,但是如果事态发展不是这样的,那么给肖乐天的条子也就管用了。
“二公子,恕我直言,如今朝廷诡异的很!鬼子六按理说不是这么喜怒张扬在外的人啊?”
“就算他和大帅有什么恩怨,也不至于在丧礼上表现的如此冷淡和傲慢!而且你发现了吗?载澄并没有跟着奕?一起来吊唁!”
“京师剩下的王宫大臣也是极其冷漠,无非就是差管家送来礼金……除了极个别权势不大的贵胄,还真没有人亲自来!”
“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总感觉风头不好……如果二公子听我的,那就走!立刻起灵!”
“回家乡!最不济也要会直隶保定府去!您带着大帅的灵柩去保定直隶总督府……大帅身上还兼着直隶总督的官位呢,去那边也合情合理!”
“良乡和涿州的兵护送灵柩立刻往南走……大公子我用飞艇接到保定去,你们兄弟二人在保定汇合之后,立刻回湖南!”
“该丁忧的丁忧,该守孝的守孝……北京城是龙潭虎穴,你父亲或者九帅还能掺合一把,二位公子不行的啊!”
“啊!”曾纪鸿脸都吓白了“难道……难道朝廷要卸磨杀驴,给我父亲治罪不成?”
“不会……没有那么严重,陛下不是薄情之人,这次没有来吊唁,是被两宫太后给拦住了,不是陛下不想来!”
“也怪不得陛下,大婚和丧事发生了冲突,陛下也只能先考虑大婚了!”
“我担忧的是别人啊……就怕有人动了鱼死网破的心思!”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老农在外说道“在下已经安抚好了兄弟们,不会有闹事儿的……二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曾纪鸿拉开房门,拽老农进屋子,随后又把房门紧紧关闭,那个二指宽的条子递到了他的手里“农叔,您看看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办了!”
随后二公子又把肖乐天叮嘱的事情给简单重复一遍,老农看完了二话不说直接把字条塞到嘴里吞咽下去“听元首的!写这个条子的时候,我在门口守着呢,我知道有这个条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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