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袭了爵位,结果还没高兴几天,就要被人追债,而且极有可能因为换不上债而被抄家流放活罪,他就觉得冤的可以:“这欠银子的,可不是我啊。”
王夫人点点头,强调道:“这还银子的,也不该是老爷啊。”
王夫人的话倒是点醒了贾政,不只点醒了贾政,连贾母也点醒了,如今荣国府已经让政儿继承,那她就绝对不允许政儿活罪,这老大享受了荣国府这么久的待遇,如今也是该做出贡献的时候了。
贾母连忙坐起身,拉着鸳鸯的手就吩咐道:“快,快派人把老大叫回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王夫人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精光闪过,瞥了一眼身旁的贾政,却发现贾政露出放心的样子,心里耻笑一声。
当然贾赦离府,带走了那么多财产,就让她心里恨地牙痒痒的,如今可以把那些钱弄回来,不只还了欠银,还能昧下不少,王夫人的心里就是一阵畅快。
先不说贾赦那边在得知贾母要见自己,是如何地欣喜若狂,甚至把张馥毓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带去了荣国府,这一边,贾琏看着司徒煦再次派人赏赐的东西,直皱眉头。
“我不需要这些。”贾琏抬头看着邵佐,如今邵佐已经是新皇身边的禁军统领,只管宫城所有防御,已经是司徒煦身边的红人,可是却次次被司徒煦派来给贾琏送赏赐。而邵佐也是真的见过贾琏的本事,心里反而不觉得亲自给贾琏送赏赐是看不起自己,他是真的想要交贾琏这个朋友。
“贾庄主,这可是皇上的赏赐,贾庄主还是收下的好。”
贾琏摇摇头:“给我那么多干什么,难道还能让我都用了不成,”他摆摆手,就想让邵佐把东西拿回去:“这么多放着太占地方,你带回去吧。”
我的庄主大人啊,这皇上的赏赐,那是说退就能退的,你说皇上时不时就给你赏赐,你不进宫谢恩也就算了,还这么不给皇上脸面,小心皇上小心眼翻脸,派人把你给办了。
当然,邵佐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不会这么说,他笑着摇摇头:“皇上说了,让庄主把这些礼都留下,这山庄大着呢,足够放了,”说完,他走到一个内侍捧着的托盘前,一把把上面的布掀开:“庄主,皇上说,这是他特意为庄主准备的礼物。”
贾琏这才正眼看了那托盘上的锦盒,从长度来看,贾琏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打开那盒子,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把宝剑。
剑鞘丝毫不花俏,隐隐有一些暗纹,看上去古朴大气。
贾琏的眼睛一亮,抬手把那剑从锦盒里拿出去,一把抽出其中的宝剑,一声龙鸣冲破天际,似是有龙形隐隐闪过,贾琏的嘴角一勾,心情愉悦了起来,反手就是一个剑花,发现这把剑用的真是十分顺手,比他之前的天山玄铁剑还要来的好。
邵佐在愣了一下之后,看到贾琏这个表情,这才笑着开口:“这可是皇上特意翻了先皇的私库才找到的宝剑,如今看来,庄主果然喜欢。”
贾琏点点头:“我很喜欢,”说着,他反手把剑插/回剑鞘:“司徒煦现在还在宫里。”
“皇上不能轻易离宫,不然早来看庄主了。”
“那领了赏赐是不是要进宫谢恩。”
“自然是……”
邵佐话音未落,就看贾琏一个起跳便消失在原地:“我去谢恩。”
司徒煦坐在御花园的湖心亭中,看着满园开始陆续盛开的鲜花叹气:“朕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作为朕唯一的朋友,竟然不想着进宫来和朕聊聊天,这是太没有义气了。”
“我可不需要对你讲义气。”
司徒煦眼睛一亮,转头一看,就发现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的贾琏:“贾琏,你总算是来了,”他摆摆手,挥退了匆忙跑上前想要救驾的侍卫,无奈地看着贾琏:“你这样贸贸然进来,小心朕的那些侍卫把你当做刺客给诛杀了。”
“那也要他们杀得了我才行。”
司徒煦一哽,好吧,他知道贾琏的武功很高,自己的那些侍卫都不是对手。
贾琏把宝剑往桌上一放,看着司徒煦,态度诚恳:“多谢。”
司徒煦的嘴角一勾:“不过一把剑而已,倒是值得贾庄主亲自跑一趟,朕也算是值了。”
贾琏点点头,这种朋友之间的默契让他觉得很贴心:“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龙吟剑。”
贾琏随即想到自己刚刚拔出剑是听到地雷龙鸣和看到的龙影,点头同意:“却是算是龙吟剑。”
司徒煦得意一笑:“要是没有好剑,我还把贾庄主请不过来,”他看着贾琏有些疑惑地眼神,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我请你来,是来给你看一出好戏,也是让你避一些闲人的。”
虽然贾琏还不明白司徒煦的意思,但是等贾赦被贾母哭求一番,又想要做他的孝子,可是他手上的银钱不够,自然是把注意打到了还年幼的张馥毓身上,那张来一贯都是张家忠仆,知道了这件事,立马就不干了,可他只能算是个下人,这贾赦可是主子的亲爷爷,这亲爷爷要钱,主子要是不给,就是主子不孝,这不孝的罪名,可万万不能让自家主子担上。
张来转着眼珠一想,立马领着自家主子去了贾琏的忘梅山庄,当然贾琏可是答应过要庇护主子的,这个时候可不能不理啊。
可是等着张来和张馥毓的,却是贾琏不在山庄的消息。
张来傻眼了,低头看着还有些懵懵懂懂的自家主子,当初心里的那份不安,终于是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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