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的廉耻纪录再度被许觅刷破。
冷眼看着唐迁可怜兮兮拖着棉被离开,许觅打了个呵欠,准备关门,却下腹一热。
阿呀!!!膀胱要爆了!
隔天吃早餐,许觅接到了徐姣打来报平安的电话。
两夫妻已经到了老家,
不得不说徐姣动作麻利,在她打给许觅的三婶前,许奶奶已经从户头提了许爷爷和自己的老本,一共两百二十万,大包包装着就要去银行,三婶赶忙叫来许诚,两夫妻拉住许奶奶,才没让她把钱汇出去。
最后大家在警察局待了大半夜,终于打通了许茗大哥的电话,确认他平安无事,许奶奶才冷静下来,不过也心有馀悸,自己差点又干了傻事。
但气疯了的许爷爷可不依了,拿着电话就对长年在国外逍遥的大儿子大发飙,据徐姣绘声绘影说,许爷爷甚至扬言要告大儿子遗弃罪,把许奶奶吓坏了,赶忙装晕,一伙人又闹哄哄到了医院。
徐姣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疲惫,怕是一整晚都在奔波,也没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不该对孩子的话,不过许觅听了却安心许多,父母没吃到亏就好。
两夫妻预计下午到家,只是早晨店破例没开,许觅见外头不少客人败兴而归,只能从唐家出来和他们解释,另外也和方蓉借了电脑,印了张道歉启事贴在铁门上。
不得不说唐迁是从大都市来的,每个人都有一台电脑,像许家就和电脑绝缘,只有许茗为了做生意方便自己配有一隻手机,不过这年代还是按键式,也没办法上网,满街都还是诺基亚的天下。
刚吃完午饭,唐迁一早就提着小提琴去补习班了,许觅帮着方蓉整理昨天采下来的玫瑰花瓣。
唐家的厨房采欧式装潢、明亮宽广,冰箱和烤箱都泛着金属亮漆、每一个器具都都巧妙收纳、不占空间,完全就像那些国外的傢俱杂誌封面。
料理臺上还种有薄荷叶和熏衣草的小盆栽,随时就能新鲜取用,许觅心情不错,照着方蓉的吩咐,去掉花芯、蒂头,只留下一片片美人唇色的玫瑰花瓣。
夏天对饕客来说是个矛盾的季节,湿热的水气催熟了各种美果鲜蔬,红豔的阳光却烤焦了舌头,不让人提起半点胃口,所以同样是丰收的季节,有食欲之秋、而无食欲之夏。
但许觅觉得其实不然,只是夏天的水果吸饱了丰满的阳光和水气、滋味更劲,适合鲜淡,不适合再做其他调味和炒煮。
就像现在的方蓉,新鲜翠绿的莴苣切一切,不炒不煮便下去和胡萝蔔、番茄简单拌成沙拉;而从庭院采下来的水果和玫瑰瓣,则准备用小锅煮成酱,之后直接涂在食物就方便吃。
颗颗紫亮玉珠似的葡萄剥皮去籽,葡萄皮和葡萄肉打汁,下锅加糖煮胶,末尾再放些玫瑰花瓣和柠檬汁,等果酱冷却,便是一罐罐暗紫色的酸甜“魔药”。
玫瑰花瓣可以拿去做糖渍玫瑰和玫瑰酱,而唐家的玫瑰酱十分畅销,就连徐姣也买了一罐。
许觅好奇着,便帮着方蓉把玫瑰瓣剪碎,加柠檬汁和砂糖煮酱。
方蓉见许觅沉浸在料理,心下是越看越喜欢。
“你妈妈真有福气呢,”方蓉感歎,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要是让唐迁做这个,肯定嫌女气,不肯碰玫瑰。”
许觅这才了悟,难怪方蓉缺工读生。
对方蓉这样精通料理的妇人,许觅颇有好感,不禁示好道:“我平日也可以过来帮忙阿!阿姨煮的菜很好吃呢!”
方蓉不禁笑道:“好阿,只要妳每次来帮忙,东西都给妳留一份回去。”
许觅实在太符合她心中的女儿形象。
女孩白衣蓝裙,露出雪藕似的小手小脚,笑起来月牙甜甜,做事又勤快,一举一动彷佛湖面吹来的微风,自然就是说不出的讨人喜欢。
方蓉上去阳臺收衣服,剩许觅一人看着玫瑰酱。
方蓉疼她,给她在旁边放了一盘糖渍玫瑰,片片铺满粉糖的玫瑰干,无聊的话就拿起来含一片。
锅中热气冉冉,把女孩的脸颊蒸得似布丁般水嫩,鼻子也被热气熏得微红。
于是唐迁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本该是母亲的位子,此时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少女。只见她一手用木勺子拌酱,另一手又忍不住用玫瑰干偷沾着酱吃,眯着眼睛贪甜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隻“觅”蜂。
“唉?回来拉?”许觅注意到动静,抬眼,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
她透着雾气瞧他,那双上翘的桃花眼水亮亮的,彷佛偷看了一角的星空,面颊被热得出了两团酡红,似乎是被这一锅的甜酱给熏醉了
唐迁胸口下挣扎得厉害,他突然明白为什麽爸爸那麽喜欢看妈妈做菜。
“好吃吗?”
许觅浑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媚眼婆娑”的模样,只是吃了甜心情正好,抬头见唐迁盯着自己手下的甜酱,不禁皱眉。
果然少年一下便无声靠近,拿了臺上的小汤匙伸手也想试吃,许觅立刻打掉他作死的手。
手背麻麻的,少年眸子一暗:“我很久,没吃妳做的东西了。”
上次也是,许觅指导他做山楂糕和杨枝甘露,完全没有动过任何一根指头。仔细想想,唐迁自从炸饭团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尝过许觅的手艺。
他不笨,早就疑心女孩是不是在避免什麽。
“这果酱是要拿去卖的,你可别乱来。”许觅不耐烦,拿起吃剩几片糖渍玫瑰敷衍唐迁。
正好方蓉下来,许觅想着时间捉得正好,心底得意,完全没察觉对面那人正骚动的心思。
“这是方阿姨给你做的点心”她甜甜道。
眼神发直盯着女孩捻着花瓣的青葱小指,唐迁摊开手,掌心飘下几片殷红。
放入口中,瓣片柔软、气息香甜,在少年口鼻间掀起一片陌生的香豔。
“方阿姨!!我把果酱做好了!”女孩清脆的声音浇熄了那点令少年羞愧陌生的燥热。
唐迁急急吸了几气,看了几眼她的背影就别过去。
然而,嘴巴裡的小舌却依然诚实、慢吞吞、恋恋不捨地把那枚还带着温度的花瓣舔噬下肚。
柔软、香甜,含在舌尖下,亦如当时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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