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货,张振东只在乡里的中学见过。
可是这次,张振东不羡慕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张文发和张文生一样,都是小家子气的家伙,再有钱也舍不得给出来,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宰一笔的决心。
张文发的父亲坐在一张椅子上,双眼无神,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随时有可能断气的样子,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俺爹最近吃饭吃不下去,到乡里去看医生,乡里的医生又给打针,又给吃药的,也没见好转。”张文发说道。
张振东点了点头,“老爷爷,您把嘴巴张开,让俺瞅瞅成吗?”
张文发的父亲慢慢张开了嘴巴,张振东看不太清,就让张文发拿了一个手电筒来照了照,这才看到张文发的父亲喉咙都红了。
“喉炎。”一看这状况,张振东就下了判决书。
“是啊!”张文发刚开始有些不太相信张振东,这下全信了,“能治不?”
“治能治,只是很棘手啊!”张振东站起身来,装着为难的神色说道:“而且俺敲老爷爷这样子,腿脚不太好吧?”
“俺爹年轻的时候,腿摔断了。”这件事十里八村上了岁数的人也都知道,张文发也没有隐瞒,以前斗地主斗得很凶,这腿是被人给打的,几十年都一直瘸着腿。
只是张文生却不同了,他爹瘸腿这件事,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知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张振东这个年级段的应该不知道才对,两个人村子虽然挨在一起,可是他爹经常在家里,很少出去。
难道是听别人说的?
实则不然,经常坐的人,骨头的发育会变形,身体的坐姿也不同,所以张振东一眼都看出来了。
“两种病加在一起,没有一千五,治不好。”张振东非常严肃地说道。
“一千五,你小子可真够狠的,俺上乡里的医院,一次也就五百块钱,你跟俺要一千五!”张文发瞬间怒了,可是转念一想后,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两种病?”
“对啊!喉炎吗?还有这腿。”张振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老爷爷的腿上按来按去,“你一千五都不给,俺不给医。”
说出这话,张振东就有些后悔了,干嘛一定要把话给说死?万一人家不同意,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再说了,一千五也太狠了点吧?叫八百多好啊!干嘛一次性就喊那么高,还一句话封死了?
他有些焦虑地偷瞄了一下张文生和张文发。
发现这两兄弟嘴巴张得可以容下一个鸡蛋。
果然还是叫高了,而且还把话封死了,怎么办?
张振东暗自盘算起来,该怎么把这笔生意谈下来。
“小神医,你的意思是两种病都给治好,然后给一千五?”张文发再次确认到。
张振东顿时来了,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商量的余地,急忙说道:“恩,当然,保证药到病除,当然如果你家缺钱的话,俺也可以给你……”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俺这些年做生意,多少还是有点钱的,这样,你先等一下,俺们两兄弟商量一下。”张文发打断了张振东的话。
张振东就纳闷了,这还商量什么?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他的意思是,可以便宜点,九百,不能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