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嚣张的。”
“某就知道这些贼子定然瞒不过沈郎你。”
封常清看着那些尸首,然后忍不住道,“安禄山这回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些兵器上,可有什么线索。”
看着捧了几把横刀过来的王神圆,封常清一边接过一把,一边问了起来。
“全都是军中的旧横刀,抹去了印记……”
“封兄,不必浪费力气了,那安守忠再蠢也不可能在兵器上留下把柄?”
“这案子便交给长安县头疼好了,刚才这街上的行人都被我留下做了见证,封兄若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就是?”
封常清闻言看向沈光,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长安县来查这桩刺杀案,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不过他们本来也就没指望能查出什么结果来,就靠这些死士的尸体根本没法联系到安禄山身上。
只是流言这种事情,从来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人们愿意相信就行了。
“这安禄山端的是心思歹毒,沈郎你不过是被他麾下恶奴逼得不得不自保,他居然敢派死士刺杀于你……”
封常清忽然扯着嗓门吼了起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沈光都被吓了一跳,可他随即就回过神,知道封常清这是故意说给不远处那些行人们听的。
沈光暴打刘骆谷的事情还没过去三天,满长安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这回事,眼下那十几个行人便是觉得封常清说得有道理,这些扮做不良人的刺客肯定是安禄山派来的。
“封兄,此事还未有定论,还是等长安县的人到了再说?”
在众人眼里,沈大家当真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就算被人刺杀,可仍旧风度翩翩,着实叫人心折,于是心里面更加认定这事情是肥壮如猪的安禄山干的。
过了没多久,长安县的县尉便领着手下到了,他就住在县衙边上,沈光派出的牙兵去长安县报官后,里面当值的小吏便派人知会了他,他来时的路上听了个大概情况后,心里也是暗骂起安禄山来。
沈大家前脚刚得罪了这位节度两镇的安节帅,后脚就遭人刺杀,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谁干的,只是就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县尉也不敢把这事给放到明面上来说。
“见过沈大家。”
县尉和沈光见了礼,言语间甚是恭敬,眼前这位可是名动长安,还得了王大将军的看重,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原本县尉是想把这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谁让他们得罪不起那位安节帅,再说沈大家毫发无伤,就是手下护卫也只伤了两三人,还全是轻伤,反正那些刺客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只是那劝沈光不要追根究底的话还未说出口,县尉看清楚那些死士身上穿的不良人的公服后,这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狗日的安禄山,刺杀便刺杀,居然还让刺客扮做不良人,这是要把他们长安县都给拖下水啊。
“沈大家放心,这三个贼厮鸟到了牢里面,任他是铁打的,也必定叫他们开口。”
县尉恶狠狠地说道,安禄山权势虽高,可是沈大家背后的王大将军只强不弱,这事情就是县令他也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