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拉开帷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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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南方的清晨仍然有些闷热。

    修长苗条的女孩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抱怨她老爸让她穿这么多出门，心说老年人老胳膊寒腿的能跟我们年轻人相题并论吗？

    李若婉家离学校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不过十分钟对她来说也太长了，意味着她得在上课二十分钟之前起床。

    五分钟刷牙，五分钟匆忙吃着她爸早就为她准备的早餐。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效率很高的人，一点都不浪费时间。

    杜蘅斜靠在拥挤的公交车内，早上的公交车坐满了人。

    杜蘅塞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算不上好的耳机将每一个音符重重的击在他的耳膜上，可以清晰听到歌手轻微的呼吸，似乎想传达的那些隐秘的情感也放大了。

    或是高低婉转，或是慷慨悲壮。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感觉这个世界无论怎么闹腾也与他无关，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世界。他环顾四周的人群，很多人在他的世界无声的侃侃而谈，他们神情得意，他们唾沫横飞，杜蘅无声的笑了，觉得他们很滑稽。

    杜蘅有时候总是无来由的笑，别人总是问他笑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太多碎片化的思维，太细微的波动，他说不出来，他也不好意思说。

    车行驶过他刚刚毕业的那所初中，他侧过头忘向窗外。

    “他留给你，是背影。关于爱情，只字不提，害你哭红了眼睛。”

    张杰的歌。

    他想起有一次晚会上，张杰坐在台阶上深情的唱这首歌，像是吟诵一首情诗。

    他曾经给一个倔强的女孩唱过这首歌，他自负眼神的温柔感化天地，略有不足的是歌声有些不怎么好听，杜蘅憋红了脸差点断气。

    他想起来就有点好笑。

    杜蘅旁边大妈看着望向窗外突兀的傻笑的男孩，大妈顺向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好像什么也没看，没有聚焦的眼睛看着窗外傻笑，大妈有点瘆得慌。

    “什么鬼……鬼……鬼天气”李若婉一边用外套擦汗，一边抱怨，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牛奶单手插上吸管一顿猛吸。

    现在是七点五十七分，距离八点上课还有三分钟。

    三分钟……三分钟

    她一想到少睡了三分钟顿时各种不平衡。

    他们教室在一栋教学楼的二楼，离校门不远，李若婉相信以她的速度可以在冗长的铃声开始中从校门而到达教室。

    “嘿，嘿！”李若婉对着马路对面的杜蘅招手，一蹦一跳的瞬间，束起的头发轻灵地一起一落。

    杜蘅好像愣了一下，抬起微低着的头。

    李若婉看见他慢悠悠的摘掉耳机，朝着边看了一样，没有说话。

    黑色眼睛有些被浓密的头发遮住，他头发是那种纯黑色，感觉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很多年后杜蘅回想这个情景。

    一个晴朗的清晨，阳光从鱼鳞般的天空倾泻下来。

    高挑少女隔着马路对着沉漠的少年招手。

    女孩的肩上像个男孩似的搭着外套，睡乱了的头发不修边幅的一起一跳。

    她大声的喊他的名字，来往车辆声嘈杂却依旧不能淹没。

    杜蘅抬起头默默盯着她，仔细的看着她的神情，那种有点笑意，有点惊喜，有点热情的表情。

    他就一直盯着，来往的车阻挡了他的视线，他依旧盯着，他很少盯一个女孩看这么久，哦，不对，他好像也很少看女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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