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对,这些木桩根本不是那老道自己钉进来的,应该是这传说中的九个尸王一根一根钉下的,这九个尸王活着的时候肯定都是些干力气活的,老道给他们点钱财,让他们伐木钉桩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想了又想,更加坚定了这个猜测,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跟如何毁掉这个木桩有什么关系吗?
祝艺菲的脑子真跟普通人有很大区别,她的发散性思维往往遵循着凌乱无比的轨迹在运行,她想到若是老道自己钉,那肯定是每根都定的是死死,不会差分毫,因为布阵这个东西,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是万万马虎不得的,可若是别人代替......
不知道其他的道士如何对待钱财,反正紫阳这么是钱财如粪土的人有时候都难免抠门一下,那个老道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肯定会被这群人讨价还价,心里烦了态度也就不会好,那么这几个人虽然赶着活心里也难免有些怨气。
再加上,偷懒耍滑是人的本性,一般十个人中就只有那么一两个真正的勤勉憨厚,若这些木桩真是他们钉入土中的,那肯定会有个松动的或者是与其他不同的存在。
可如果那老道本就打算是要杀死他们而直接对他们予求予赐呢?干脆一口价他们说啥是啥呢?还会有这种漏洞吗?
祝艺菲有些迟疑了。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这声音异常熟悉,定是紫阳受伤不轻,紫阳这个人很少能被伤痛折磨出声,看来现在怕是真的危在旦夕,若是自己不尽快寻找救援的方法,就真的出事了。
如此向着,祝艺菲便开始一个木桩接一个木桩的鼓弄,时而踢踢打打,时而双手抱住用力晃动,接连弄了五六根都没有丝毫进展。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直到最后一根依旧没有任何松动,看来是自己的错误判断了。
内伤愈来愈重,现在的她就感觉自己的额肠子都晃晃悠悠的缠绕到了大动脉上,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再土中呆多久了。
不死心的再次一个一个试了一圈,仍旧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看着手掌上沾满了黏糊糊的涂料般东西,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和厌恶。
不对,等等,手上的涂料?她想起在上边时,看到的那些木桩上画的乱七八糟的图案,顿时内心惊喜万分,双手再次在木桩上摸摸擦擦,不一会,那些奇怪的图案就被她弄得模糊不堪。
手心上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不过她并不在乎,一边将自己的裙子撕下一大片,拿在手中当成抹布不住的擦,一边脑子还在不停的想着:好在这些图案不是镂刻的,否则累死她也不可能去掉,除非拿刀子乱七八糟的划。
她现在还没到化物的阶段,就是紫阳。也不过稍稍会弄个点石成金的障眼法,糊弄糊弄没有开天眼的凡人还行,在她面前,石头就是石头,是永远不可能变成金子的。
但是化物就不一样,其实化物就是一种借物,从其他地方瞬移过来为己所用,用完了再还回去,所以有时候凡人会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找都找不到,明明真实就记得是放在了那里,却无故的凭空消失了,等到过了几天再找便又找到了,也许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也许是在其他的地方,丢了东西的人便会想着原来是自己记错了,其实是被他们这种有法术的人借走一用罢了。
祝艺菲在地下忙乎不停时,地面上的紫阳却正在被三个尸王分别扣住手腕和脚踝,狠狠地举起又重重的摔下,直摔得他头晕目眩,口吐鲜血。
这尸王要多强悍有多强悍,以他现在的修为打出的能量几乎连他们的毫毛都伤不到,甚至连让他们顿一顿喘口气都不能做到,玉拂尘和镇魂铃都不知落在了哪里,现在的他就如待宰的羔羊般,浑身上下都是伤,尤其是内伤,尤为严重,几乎连法术都施展不了了。
眼看着九具尸王再次将他围上,紫阳忍不住叹了口气,内心逐渐趋于平静起来,掀开青肿的眼皮,看着那异常凄美的圆月,恍惚间逐渐变成了一个傻傻的熟悉至极的笑脸,那笑容似乎极具感染和魅力,竟然让他也忍不住跟着牵起了嘴角。
九个极度狞狰的面孔压下,将那笑脸尽数挡住,那些颀长的獠牙反射着凛冽的寒光,宛若数把钢刀铁匕,下一秒便要将他凌迟分尸,碎骨断肠般。
长叹一声,紫阳缓缓闭上了双眸............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