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腾挪闪躲也不见她吃力,她看也不看其余人等,曼妙身姿如弱柳扶风轻轻一摆,秀足连踏空中火球,一跃经过众人头顶便向那玉台飘去。
“留下!”
南宫北斗拔剑而上,身体箭射而出,飞霜剑带着冰冷寒气直指宁青筠后背,宁青筠手中火红鞭影一扬,如蛇般将飞霜剑罡轻轻一绕,两者相缠之下,只发出一声激越高昂的鞭声,如打在实处。
宁青筠微微侧头,眼神冷峻如霜,却并不停留,足下又是一点,反借南宫北斗剑罡碰撞之力向前又进了几步。
哪知正待继续向前,身前突然出现三道劲风迎面扑来,脚步不由一顿。
“宁师妹且留步!”
却是周子安手中风云扇青光一闪,扇出三道劲风阻在宁青筠身前。
邵珩心底微微犹豫,此时几人相争前十序位,任何人想领先他人,皆会被其余人围攻。又有天上火球漫天,他虽不惧火,但被砸中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几人中,虽说周子安与他交好,暂时联手,但周子安也必然不会让他得了第一,他虽认识宁青筠,但并无交情。眼下五人竟是互相掣肘,且战且走,陆续行了一半多路程。
突然,有人自第三层入口处破空而出,瞬间又进来数人,分别是:陈修平、司建弼、吕滨海。
这三人一进来,见已有五人在前互相争斗,均是脸色一变。陈修平几人一抬头看见前方头顶玉台上的十枚光团,又是一喜,各自使了手段激射而出,打算避开前面五人,起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心。
邵珩等人哪会让其得逞?
先是盖文翰双手掐诀,瞬间就于熔岩之中崛起一道道土墙,堵住吕滨海去路;邵珩足下用力一踏,一边闪过空中不停落下的火球,也如宁青筠一般以火球借力,一跃冲到司建弼面前,右手持剑在背后,左手握拳一拳轰在司建弼护体罩上,直接将司建弼打落在实地处。
至于陈修平冲得最前,更是受到周子安、南宫北斗、宁青筠三人合击,一时眼前剑气、鞭影纵横,身旁又有数道劲风合围而来,头顶有火雨,脚底有岩浆,竟是进退不得,直接被三人压制得连连倒退,滚落在一块较尖锐的岩石上,差点两枚体积不小的火球狠狠砸中。
周子安心道:哼,正好先收点利息。
场面顿时大乱,众人纷纷各显神通,一边避开天空火球,一边又要躲开他人攻击,想方设法朝玉台而去。
邵珩一边缠住司建弼,而周子安又和南宫北斗你来我往中,两人眼神交汇,俱是心底一动。
司建弼虽是引气九层,但邵珩龙象拳力拔千斤,技击之术又高超,眼下未落败也是邵珩并未使出全力。
邵珩心中已有决意,当即攻势一变,龙象诀心随意转,直打得司建弼连连后退,司建弼哪知足下尚未站稳,突然背后被一股炽热大力重重一敲,顿时被火球连连砸中。
邵珩早有预料,反身将癸云剑御出,截下正和周子安激斗的南宫北斗,基础春秋剑法顿时时而如春雨绵绵、时而如夏日惊雷,一一接连而出。
那周子安压力一轻,风云扇猛地一扇,瞬间九道如龙卷劲风,急速袭击众人。其中四道各自袭向盖文翰、吕滨海、陈修平、司建弼,两道直取宁青筠,最后三道如三星望月包围南宫北斗。
九道龙卷劲风速度虽快,但也各有技巧,每道劲风皆掐准了时机,竟是在一瞬之间判断出天上火球降落的方位,迫使众人不得不躲。
纵然邵珩也不得不心中赞叹,不过这正是两人那一瞬间达成的共识,此刻正是突破乱局的好时机!
邵珩、周子安皆立即遁走,两人于火雨中一前一后连连穿梭,一瞬间已至玉台之下!那玉台虽离地四丈,但有空中火球借力,正好方便二人一跃而上。
周子安法器有利于速度,比邵珩先行了一步,眼看他便要踏上玉台,哪知身后一声清冷剑鸣袭来,竟是南宫北斗身上剑意如锋,竟不顾空中火球,强行持剑袭来。
南宫北斗身上法服已被灼出好几个洞口,嘴角也有几缕血丝,唯独一双眼如利剑,直射周子安。
周子安被其眼神一惊,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可硬拼的感觉,脚步竟一错,被其超了过去。
邵珩反应最快,口吐真言,双手手指翻飞,数道水龙束缚之术向南宫北斗缠去,但环境炙热,天地间水元气少得可怜,且水龙刚近南宫北斗的身前,就被飞霜剑一斩而破,多数在空中化为水汽,仅有一些落在南宫北斗身上。
周子安眼见南宫北斗一手已伸向一枚玉牒,本心底懊恼以为与第一失之交臂,谁料到南宫北斗突然身体狠狠一颤,如被电击一般失去对身体控制。
周子安心神一颤,脑中还未想明白过来,手已经握住一枚玉牒,踏入玉台上的一团光门,仅来得及回首望了邵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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