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五人靠近过来,当先一个腰挎大刀的精瘦中年人指着李长安对他身边人笑道:“就说盯着这伙人没错,总算逮着了这藏头露尾之辈。”
凌毓冷冷道:“阁下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自然是下战书,就算现在打不了,择道种过后,李长安要陪洒家打一场!”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自从在那三十人名单中见到李长安的画像,他便想寻这实力至多只有练脏境的少年打上一场,也能扬些声名,说不准能博得四宗赏识,或被姒家大殿下看中收归麾下。
“战书?”李长安淡淡道:“我不接受。”
中年人并不意外这个回答,故意用言语激道:“想不到南宁王看中的是这般惫懒无能的货色!”
李长安对凌毓道:“拒了他吧。”
凌毓点点头,走上前去,冷声道:“尔等再要自讨没趣,可还想留着脑袋出青州?”
中年人面色一变,凌毓是南宁王麾下,他的威胁自不是信口胡言,眼见激将不能奏效,便暗暗呸了一声,带人走开。
待他们离开后,钟兴低喝一声:“你!你怎可如此逃避,那人也不过是练脏罢了,难道你与他都没有一战之力!”
李长安皱了皱眉,并未回应。
钟兴叹道:“王上做错了。”
凌毓几人齐齐一愕。
钟兴低下头,眉头紧皱,似乎憋了很久才说出这番话,嘴巴不停道:“自王上归来,本是大好局势,如今反而被大殿下占了上风,本虽不知其中发什么什么,但我依旧相信王上。不过此子平平无奇,王上因为他与四宗对立,又甘冒风险任他在城中凝聚煞气,在我看来实属不智!”
他抬头,眼神严肃,义正言辞对李长安道:“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若你真与王上交情匪浅,便速速离开青州,局势或许还有转机!”
凌毓斥道:“休得胡言!钟兴,你原本只是孤寡流民,能得王上看中才有了如今身份,怎敢揣测质疑王上。”
钟兴面色白了白,认真看了李长安两眼,随后低头道:“罢了。”
他对李长安拱手致歉,深深叹道:“如今王上不在,我等实在是没了主心骨,抱歉。”
李长安见他神态诚恳,焦急实是发自内心,并未恼他态度,只不过也知道,此人致歉只是为顾全大局,实际并不信任自己。
见钟兴叹罢后,转头看着那百丈外的两座銮辇,神情失落,李长安问道:“若那位子上有人,又当如何?”
凌毓道:“王上不在,又有谁能坐那位子?”
李长安略微沉吟,从怀中掏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玉牌,反面刻着开明兽,正面雕着一个“姒”字,说道:“这块牌子你可认得?”
凌毓愕然道:“这是王上玉令,此令若至,如王上亲临!”
李长安点头说了一声“好”,便转身看那銮辇方向。
钟兴狐疑道:“你要做什么?”
李长安道:“往日他帮我我都来者不拒,便因一声‘朋友’,既如此,朋友有难,我岂能不帮。”
说着,他便往那銮辇走去,头也不回道:“你们没了主心骨,我便代他做你们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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