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自己近两成功力,才听到这女子“哈~”的一声,回过了一口长气。
白浩然听她出声呼气,方自将自己悬着的心给放下了----差点恶作剧把人玩死了。他自觉理亏,半响不敢作声,便坐在原地装木头,盼着这女修暮琬凝能自己站起来,让开条道,大家各回各家。
只是靠在他肩头的这名女子,身量比他低了大半头,如今就跟个没骨头似的,瘫在他的怀里,将脸深深埋在白浩然的纯蓝法袍之内,硬是不打算出来了。白浩然满心无奈,便只能坐着不动,等她发落。
两人便这般呆着过了良久,连太阳星都快要打西边消失了,暮琬凝方自从白浩然怀里抬起头来,轻轻说了句:“你扶我起来。”
白浩然木头木脑的应了声:“噢。”便抬手将暮琬凝扶起,只是太阳星已经落下,太阴星渐渐升起,天色转暗,虽然周遭有冰雪生光,白浩然却觉得暮琬凝双眸亮的吓人。他不敢多看,只能将暮琬凝身子扶正,然后缩手行礼道:“抱歉,刚才我有点过了。”
暮琬凝半响不答,定定盯着白浩然良久。便是把白浩然盯得已经快些想要跑回内府了,才听得她轻轻说道:“方才也是有我的不对,不过你这起床气也忒大了点,差点就。”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言,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下都是微微后怕,心知那暮琬凝没说出来的,正是闹出人命几个字。
白浩然不敢回嘴,又是连连道歉,便是把暮琬凝都听的烦了,她使劲儿摆摆手,连声道:“我已经没事了。”
说罢眨了眨自己的水眸,突然又欢快起来,翘起嘴角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想要道歉的话,不如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说罢目光炯炯,眼神亮的吓人,紧紧盯住白浩然。
白浩然闻言,不禁心下一怔,一种莫名而又熟悉的感觉又自心底而生,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已经听到自己说道:“可以可以,不要说一件事,便是十件事我也帮你做,不过别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好么?”
暮琬凝闻言面上露出欢喜之色,嘟了嘟嘴角,笑道:“你也不用在心底暗暗后悔,我既不需要你做十件事那么多,也不会让你去干坏事儿,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一大早你跟我一起出门一趟就好。”白浩然听她这么说,心下稍安,才要开口,便发现暮琬凝满心欢快,竟然已经转首走了,兀自留给了个他一个婀娜有致的背影,裙钗摇摆间倒是款款生情。
白浩然站在原地愣了半响,只觉百思不得其解,便只好自己返回内府去了。
他来到内府正堂,见桌上正合着数道菜肴和饭食,心知是小竹为自己按时准备的,便左右望了下,见小竹不在,便也不再客气,坐下便将晚餐一扫而空。吃饱喝足之后,他运了几道真气,将碗碟稍稍清洗,便叠在桌上,不再管它。自觉无事可做,便只能回房睡觉。
进得屋里,他双手拢头,仰面躺在主卧木床之上,又一时半会毫无睡意,便盯着木床床顶发呆。倒不是他不够勤勉,不愿意将这些闲暇时间用来修炼,而是修行之人从炼气第一天开始,师父长辈便会告诫他们过犹不及,要劳逸结合。
须知炼气之士乃是吐纳大气,去芜存菁,每日里身体能够吐纳的大气乃是有限的,若是强行修炼,便容易使体内浊气压过清气,轻则走火入魔,昏迷不醒,重则筋脉皆废,终身残疾。自从白浩然搬入甲字生洞府,有了灵气泉眼辅助,这修行进境当真是一日千里,效率高了之前何止百倍。只是这高效附带而来的,便是每日里大量的闲暇时光,让白浩然无所事事,极易闲极生事。
白浩然盯着木床床顶发呆良久,心知自己不能再这样每日做完功课便无所事事,须得找点事情做做,便最好是与修行有关,或者对修行有帮助的。这般思虑良久,还是觉得得先接上几个宗门内务做做,这样既可以打发时间,不用闲极生事,又可以赚取灵石和宗门贡献,还可以借机了解一下武院近况,可谓是一举三得。
一念至此,便不禁想起那府中借住的女修暮琬凝,据她说比自己要早入门两年,倒是个比较好的参考对象,明日与她一起办事之时,倒是可以咨询一下。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禁又浮想起这女修暮琬凝的数道画面,只觉得她时而刁蛮任性,时而又天真烂漫,时而尖酸刻薄,时而又风情万种,看她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也不知道哪张脸才是她的真面目。转念又想起下午自己捉弄她的场景,心下不禁微微一热。
这般折腾了许久,辗转到后半夜,他方才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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