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先果后因

于现实的反映，而非真实存在的物质。”

    言至于此，其实已经无法再讨论下去了，因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暮琬凝与白浩然所能思虑认知的极限，当下暮琬凝便转口道：“说的远了，其实我讲了个大道理，便是要告诉你，要修习雷光遁这归引二字决，最讲究的便是先归后引，不然为何是归引而不是引归呢？”

    她一边双手比划，一边继续讲解道：“你在那空地上试演归引，要将自己身形挪移，却是先将体内的虚空雷引发，再推动躯体前进，要知道这虚空雷直来直去，是根本不懂停下来和拐弯的，喏~，所以便把自己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纤指在白浩然包着纱布的脑门点了点：“我们要改变习惯，先使用归字决，将目标方位确定，使它可以勾引虚空雷，再运用引字决将自身挪移。这便是先果后因啦，哈~哈~哈~哈~。当然，你有炼气神海境的修为，也可以在归引的过程中，强行使用神念在虚空中重新制造目标，使得自身挪移方向发生变化，便可以使雷光遁的挪移之法生出新的变化来，不过这种操作，除了反应灵敏，还需要算力无双，我估计以你的智慧是做不出来的。”

    她掩口轻笑了一会，见白浩然依然正自思索，便拍拍他：“好啦，别在纱布里装病号了，赶紧出来，我们继续去练习练习，再过两天修院就要开课了，你不会希望我错过长老讲学吧。”

    白浩然闻言，微微一挣，便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纱布挣脱了出来，只是他只穿了内衣内裤，不禁微微赧然，赶紧化作一道旋风，飞快的跑到侧间去寻自己衣物去了。

    不消片刻，他便又重新出现在暮琬凝眼前，只是面上略带不满：“你要讲什么大道理，提前告知于我就好，你为何偏偏要捉弄我，害我撞入山壁，才来跟我讲什么劳什子的归引之法。”嘟嘟囔囔间，尽是自己吃到一嘴石子的不满。

    暮琬凝将柳眉竖起：“我乐意！”

    白浩然哑口无言。见暮琬凝已经转身向外间走去，便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话，方要穿出洞府幻阵，白浩然忽然开口道：“你方才说的那个什么先果后因的道理，虽然似乎有几分歪理，但是我却是不信的。若是相信了这世间之事，皆是先果后因，那不就代表这数兆凡人的命运，不过都是事先注定的了吗？”

    两人走到府外，他转头真诚的看向暮琬凝：“我在这世上长了十七个年岁，经历了很多事情，如今只能去相信，我的命运只在我自己的手里，哪怕偶然有人可以将我当作一个棋子，去行那先果后因之事，但总有一天，我也要跃出这棋盘，将那些无聊的人一一揍扁。”

    暮琬凝见他说的认真，心下不禁微微震撼，踟躇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浩然微微笑笑，便不再言语。

    两人在府外试演了无数遍雷光遁之后，白浩然才渐渐掌握了这门暮琬凝家传的绝学。

    原来这雷光遁心法，并非是像十心剑，波纹镜这般乃是白家筑基心法所衍化的招式，而是以虚空雷正反相极之理所创出的一部真法。其中任一一步都需要寻常修士修习数年方能略有小成，而自己只不过是占了境界足够，才能进境如飞。

    其中这纳灵一道乃是将虚空雷化入修士体内，却不入窍穴与经络，而是融入躯体，使得修士整个身躯暗藏无数虚空雷霆，拥有了虚空雷正反相极的属性。

    当修士催运归引二字决时，则先是运目力，神念，真气等等，在挪移去路制造反极雷霆，雷霆生则引力现，由于自身相极与挪移去路的相极相反，便会被去路吸引过去，这便是雷光遁最简单的挪移之法。此外还有种种巧思运用之法，不一而足。

    白浩然越是修习，越是被这创出雷光遁大能的智慧所惊叹，他隐隐意识到，也许这几乎可以与白家元神境真传全息归元法相媲美的雷光遁法决，也只不过是某种真法传承的总纲。现今自己与暮琬凝所修习的，也不过是其中的沧海一粟，威能远远未到这虚空雷所能到达的极致。从这门真法可以挪移、攻敌、护体，甚至可以淬体来看，只怕这一整部真传包罗万象，蕴含无数天地大道。

    让白浩然不禁对暮琬凝的家学，渐渐有所猜疑。

    两人便在这洞府幻阵外的隐蔽处，修习这雷光遁心法，不眠不休的耗去两个日夜，一直到修院开课的前一天方自停下来。而白浩然的身躯，已经在双手双足，甚至手臂中隐隐有雷光闪烁，偶尔在身躯外放出几丝如发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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