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说了声什么。
“习小姐,主人说您再不起来就不等您一起上路了。”
这句话终于戳动了跟被窝缠/绵不休的习霂,那丫鬟只见里面的人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里面衣服居然穿得好好的,不禁有点目瞪口呆。
习霂才不管她们,拍拍衣服,大致抹平褶皱,抓起床边的发带将头发随手一拢系在脑后,看到新端进来的热水,拿起帕子随便糊一下脸就跑出了门。
从前经常夜里出去,习霂大多和衣而睡,方便夜深人静之后偷摸出门。跟着两个男人一起长大,她一个女孩子也从来不讲究。
来到前厅,果然林止尘和宛葶都是整装待发的模样。
林止尘看到习霂跑进来,说她不修边幅吧,但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怎么就有种气质光华的感觉,发髻不梳,不施脂粉,但就比那些精心打扮过的看起来合眼。难道是因为精致的美人看多了,突然遇到个野丫头就像吃多了山珍海味看到小葱拌豆腐也觉得垂涎三尺?
垂涎三尺?!摇摇头将这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已经差人向习老板送信告之阿霂与我同行之事,时间不多,我们这就走吧。”
习霂点点头,却径直朝旁边的小几跑去,抓起案上的糕点就塞嘴里,一早起来就出发,饭都来不及吃,饿!
林止尘看着野丫头的吃相有点无奈,“马车里备有吃食,路上吃吧。”要是他一个人其实也不用这么赶,骑马可以日行千里。但三个人上路,还带着两个姑娘,虽然两个都不是娇弱的人,但林止尘还是决定用马车。
“你早说!”咽下嘴里的糕点,丢给林止尘一个大白眼,习霂走到宛葶身边,“宛姑娘,咱们走吧!”
*
在三人朝着江州行去的时候,习煜已经出现在了落日镇。
如习霂所料,当天下午她人在落日镇消失,玄谟几乎将整个镇子犁了一遍都没找着人,觉得事情不妙,当机立断放出了与习煜联络的机关雀。怕习霂自己又回到这里,玄谟在落日镇一边继续打探一边等着习煜前来汇合。
在玕城的习煜接到不到紧急关头一般见不着的机关雀时心就一沉,打开一看师父居然把妹妹给弄丢了,脸色铁青,立刻吩咐镖局下面的人跟以落日镇为中心的几座城镇分属镖局联系找人。而他自己当即飞身上马,直奔落日镇而去。
本来知道妹妹失踪习煜对玄谟是很有怨言的,但在落日镇见到玄谟的时候,发现几日不见的师父竟然平添了许多白发,想来他老人家丢了人也自责也担心。
心里叹息一声,收起脸上的沉郁尽量温声开口。
“师父,到底什么情况?”
玄谟见到大徒弟,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之前弄丢习霂之后的不安都减轻了些许,将那天的经过仔细讲给习煜听。
在等习煜来的这段时间玄谟又找了画师,画了好多习霂的小像,在她失踪的那几个街巷贴满了寻人启事,希望有人能提供线索,不过目前为止上门来的都是冲着巨额赏金,没一个有用的消息。
习煜耐心听完,“师父带我再去一趟那个馄饨摊子。”
二人又来到之前习霂消失的街口,馄饨摊主已经被玄谟骚扰了无数次,习煜来也是一问三不知。
习煜坐在之前习霂坐的地方,想象着妹妹当时一个人吃完东西,师父还没回来,坐在这里会干什么呢?妹妹小时候跟着自己一起上街乞讨,长久的坐在地上不动最爱玩的就是盯着过路行人,猜下一个出现的是男是女。
环视四周,目光很快锁定斜对面的街角,那边也被玄谟贴满了习霂的画像。此时一位农家打扮的姑娘挎着篮子,正驻足在一张画像前。
“这位姑娘可曾见过画像上的人?”习煜走到那姑娘面前,开口询问。
那姑娘正是习霂从一群混混手中救下的农家女,可能前几天的事情还有阴霾,见陌生男子向自己问话一下就僵在原地。
玄谟从后面走上来,“姑娘莫怕,画中人是我小儿子,前些天在这边儿走失,若是姑娘曾经见过,请如实相告。”习霂那天是男装打扮,说是小儿子也正常。
农家女仔细看看二人,刚才搭话的陌生男子长得正气凛然不像坏人,一旁的老头儿也看起来是个和顺的人,有些犹豫的开口,“奴家确实觉得画中人很是眼熟,”看向玄谟,“老人家确定您要找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玄谟与习煜对视一眼,有戏!“不瞒姑娘,小女失踪那日正是扮作男装!”
那就对了,“那天就在那条巷子,是那位扮作男装的姑娘出手相助,打倒了一帮贼人,奴家才得以保全身家性命。”
习煜顺着农家女的手看向之前习霂跟人打斗的地方,就又听她说,“不过后来奴家先行离开,那时人还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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