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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斯唯没说的是,她想从小叶子营造的幻境中捕捉小妍的蛛丝马迹。之前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当初闻毓一定是故意让自己易容成这模样。
司逸飞对她的深情,闻毓对司家的态度,也许都与这张脸有关。斯唯摩挲着脸颊,陷入深思:小妍,你究竟是何人?
“姐姐,昨天那个大婶开始行动了。”
斯唯勾唇一笑:“很好,我们也开始吧。小叶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嗯,包在小叶子身上。”小叶子可不是真的小孩,害怕之后反而跃跃欲试。
斯唯回到宴会厅时,正轮到子女拜寿,陈文青一袭盛装,手中托盘里放着寿酒,款款上前。
“愿父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好,好,好。”司璜接过酒杯一口饮尽,陈文青又说了些话逗的司璜大笑连连。她垂下眼眸,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画风一转,定眼看着司璜,高声问:“父亲,儿媳有一事不明,望父亲解惑。”
司逸祁面色白了白,不由得上前拉住她低声警告:“你给我闭嘴,今天是父亲的八十大寿,你想干什么?”
他的妻子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决定鱼死网破后她早以顾不上生死,再一次大声问:“敢问父亲以庶充嫡,在司家是什么罪名?宠妾灭妻,私养外室,是什么罪名?迫害子嗣在司家又是什么罪名?”
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言语中的绝望让不少妇人动容。
司璜绷着脸,手死死按在椅子背上,上好的紫檀木硬生生被掰断一角。
“阿……这是什么?”有人指着头顶那一片血雾,嘶声尖叫出来。申屠月和东方紫有事耽搁刚出去了一会,一跨入室内便看到那宛如地狱般的景象。
血雾中可以清晰看见几十个孩子蜷缩在一起扭动挣扎,他们最大不过十岁,最小的才出生几个月,仿佛正在遭受巨大的折磨。
有惊恐失措目光空洞、有痛苦挣扎祈求期盼,那脸色忽而青白、忽而黑紫,小脸扭曲至狰狞,即使大家听不到声音也能感同身受那种恨不得去死的折磨,特别有几张面孔,眉目间隐约有几分在场的世家贵女们精致容颜。
几个受不住刺激的女子已经昏厥,被送到隔间的休息室。
“那不是允辉和允珏吗?”陈家公子陈衍失声叫起来。
“还有司允菡。”另有人补充。
众人听闻仔细观查,血雾中那三个婴孩,虽然才一岁多,但那容貌与司家两兄弟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比起活生生站着的司允菡和司允珏更像司逸风和司逸祁的孩子。
东方紫饶有兴致的努努嘴:“阿月,你觉得这是怎么办到的?”
“幻境?”
“我也知道是幻境?可这些人应该早就死了吧,这景象又是怎么还原的?就这手段,枢密院也做不到。”
“你信?”申屠月挑眉问,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但东方紫是他的发小还是能从这张冰山脸上看出几分含义的。
“司璜的野心不可小觑,那些婴孩应该就是……。没听见刚才那个大婶的控诉吗,可我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或者说他想怎么做?”
异能的出现至今都是未知之谜,我不信司璜他能破解。最后一句话他是问在心头,不过申屠月同样了解他,想来也清楚他未言之语。
“小叶子,你怎么办到的?真厉害。”效果比预料的更有冲击力。只是这真是幻境这么简单斯唯心中到底存了疑惑。
小姑娘坐在斯唯肩上,晃着小腿,歪了歪脑袋,半天想不出来,只好沮丧的耷拉着小脑袋,给了斯唯几记小粉拳,气鼓鼓的道:“小叶子不清楚,小叶子就是知道自己能办到。”
“呵呵,小人儿脾气还挺大。”斯唯笑着捏捏她的脸。心想:这或许是精神力的传导。比她现在拥有的更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将萦绕在玫瑰园的戾气转化成有型的画面。不由得对小叶子的身份有了几分好奇。
幻境持续了二十几分钟才结束,整个宴会厅随之恢复常态,可即使厅内亮堂如昼,那红艳艳的福字却给人一种森冷的寒气,甚至有人把满屋子代表祝福的正红和那诡异的血雾联系在一起。
“司逸祁,刚才那个死去的孩子是谁,你不给个明确的交代,我陈然决不罢休。”陈文青的大哥首先站出来质问。问出了所有人心头的疑惑。
众人看向司允菡和司允珏的目光复杂难缠,没有人否认幻境的一切,那仿佛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和孩子们熟悉的脸容由不得人多想。
也没有人怀疑那些孩子已逝的真相,一时间犀利的目光都锁定在陈文青身上。陈文青受的刺激最大,最为一个母亲亲眼看见孩子所受之苦,有如挖心挖肺,她倒在地上差点就跟着去了。
“母亲……。”司允珏走过来试图想把她扶起来,被对方一把推开。
“不要碰我。”她说。“你根本不是的女儿,你看到了,我的女儿已经死了。被你这个外室贱,人所生的私生女占了身份地位的可怜人。孩子,母亲为你报仇了,哈哈哈哈,司家,司家不得好死。”
泪,无声无息的流落在脸庞,一行又一行,就像时光走过的痕迹,写满寂寞心酸,打开尘封已久的叹息,埋葬了一个女子最美的年华。
室内的此起彼伏的抽泣声,仿佛是对那女子的扼惋,谁又知那是不是对自己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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