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父皇明鉴,母妃、母妃对你忠贞不二,这都是陷害!……陷害!”
他跪在地上,单薄的后背在微微颤抖,尽管不能看到此时的模样,却也能猜到他流泪绝望的神态。
不多时,他抬起头来,眼中已经被黑暗所侵染,带着刻骨仇恨的目光向四周一一看过去,仿佛要记住每一个仇人此时得意洋洋的模样。
傅三爷眼眸微眯,轻笑:“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本应该谢幕的越辞,却突兀有不露痕迹的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这一眼,穿过监控屏幕,仿佛在和他直接对视。
清艳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挑衅和逗弄,薄唇上挑,口型分明在说:看够了吗,宝贝儿。
管家一愣,上前指着屏幕,一时失语:“这……”
傅三爷心里微动,把玩着扳指的手停了下来,他在笑,低低沉沉的声音罕见的透露出真实的愉悦。
“他察觉到我在看他了,非常敏锐的小家伙。”
“还吹什么演技碾压,果然有金主捧了就是不一样,没少给节目组施压吧?”
“希望《我是演员》能照实播,让我们看看他的演技到底有多烂,挺好的一个节目不要被一个死基佬毁了名声!”
“《我是演员》怎么一直不回应,不会一开始就在故意炒作了,这个节目真是越来越差劲了,以后直接改名叫《我是戏精》好了!”
“卖屁股博资源太恶心了,导致我现在对帮他说话的卢溪都感觉微妙了……”
在大量水军的煽风点火下,舆论愈演愈烈,越辞原本刚刚回温的名声又在这样致命的打击下跌入谷底,甚至连卢溪都被牵连的名誉受损!
而这个时候,《我是演员》节目组也面临一个极大的考验,甚至称得上是生死存亡的危机,节目组高层正满脸的如丧考妣,在两方势力的博弈下挣扎求存!
一方是投资方枫华总裁傅缙,不计一切代价要求封杀越辞,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另一方面却是傅氏集团的小少爷傅青溪,同时也是枫华股东,在第一时间向节目组施压,为越辞保驾护航!
那可是顶级豪门傅家,庞然大物的财阀集团,在整个雾都称得上是只手遮天的存在,跺一跺脚,都可以让一个小小的节目荡然无存!
偏偏,傅缙是傅家家主的养子,尽管现在暂时下放到管理傅氏集团旗下的枫华娱乐,但谁人不知以他的身份,必然是傅家的继承者,未来的掌权人。
而傅青溪,又是傅家家主嫡亲的侄子,傅二爷的小儿子,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身份贵不可言,更是得罪不起。
无论是听从哪一方的指派,都会得罪另一方大佬,从而迎来猛烈凶狠的报复,这样的前景令整个会议室一片愁云惨淡。
吴制作一手撑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节目真是成也越辞,败也越辞。”
“我真是小看他了。”总导演满脸阴沉:“我以为他的出现会是节目组颓势的转机,却
没想到这就是一块烫手山芋,如今烫的皮开肉绽却扔都扔不掉!”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人扯扯嘴角,发自内心的后悔:“这就是反噬啊……”
……
从新闻爆出来到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未经过发酵,便已经直接爆发,形成了熊熊烈火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证据准备的很充分,水军也非常专业,看得出来对方蓄谋已久了,为的就是置你于死地,彻底断绝你翻身的可能性。”
华清娱乐,公关部的专业人士正在条理清晰的进行分析,说到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做下总结:
“现在和枫华合作的电台已经出手封杀你,就连你刚拍的广告,如果还想播出的话都必须要删掉关于你的戏份,更别提《我是演员》节目组的落井下石,想要挽回颓势,太难了。”
司明修屈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看着越辞波澜不惊的笑容,若有所思的问:“他究竟为何突然沉不住气了,越辞你若还想公司出手保住你,就把你们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越辞看着他严肃的神情,眉梢上挑,反问:“你不准备放弃我?”
要知道,在原身被节目组算计后,司明修可是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去,甚至决然的连个中原因都不屑于去问。
“如果你还是之前那副不争气的蠢样子,我不会留你的。”司明修俊逸的面容非常的坦然:“但是现在的你,还是值得我去争取一下的。”
眼光何其毒辣,造星机之称名不虚传!
越辞唇角上挑,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是卢溪的来电。
“笨蛋,事情出来后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来势汹汹的气势却依旧没变,令人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瞪着猫眼气鼓鼓的模样。
越辞轻笑,好脾气的安抚:“怎么会,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吗,毕竟你可是神通广大的青溪。”
卢溪“哼”了一声,或许是被最后两个字取悦到,并没有和他过多的纠缠于这个话题,只说: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平息,一切步入正轨,不准再自作主张的去做多余的事情,知不知道?”
霸道的口吻,完全是将越辞划在自己的保护圈里,不肯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次,不等越辞回话,随着刹车的声音响起,他便直接终结的对话:“我还有事要办,忙完了来找你,太晚了好好休息。”
挂上电话,越辞看着通话记录,眼中闪过琢磨不透的光,那只傲娇的小奶猫,仿佛在一夕之间成熟了。
另一边,助理拉开后车门,轻声的说:“溪少,到了。”
卢溪下车,看着眼前巍峨冷塑的建筑,忙碌了一天略显疲惫的脸上,划过一丝阴霾,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越辞,任何人。
……
“溪少。”
“溪少。”
卢溪的身形穿过幽深的庭院,径直走进客厅,锐利的双眼在第一时间便对上沙发上的傅缙。
傅缙也在看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绵里藏针的打招呼:“堂弟看起来很辛苦,最近都在忙什么?”
卢溪唇角的讥讽加深:“这里可没有你的堂兄弟,表哥。”
一堂一表,代表的身份却截然相反,卢溪分明是在讽刺他的出身。
傅缙站起身来,眼底有墨色风暴在酝酿,冷声道:“堂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卢溪与他针锋相对,气势丝毫不输:“你是姑姑的儿子,我们当然是表兄弟,表哥别是在傅家住的太久,忘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吧!”
他的话掷地有声,傅缙的脸色却如同风暴交加,难看的可怕,一时间整个大厅的气氛凝滞的可怕。
一旁的助理先生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同时为卢溪捏着把冷汗,要知道,傅缙最忌讳的就是他的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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