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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志国来到客房后,把拎着的皮包放在炕桌儿上,嗽了嗽口,吹熄了灯,就在那热乎乎儿的炕上合衣躺下,把眼睛瞪得溜圆,在黑暗中望着房笆。他担心一旦闭上眼睛,在酒力的作用下,自个儿会睡着了。听到外面没有了啥声音,他从炕上爬起来,下炕,站在炕桌前,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夜行服。这套夜行服由真丝织成,柔软厚实,那还是他在东北陆军讲武堂时,在奉天的一家成天店定制的。穿好夜行服,戴好同样是真丝的头套儿,他又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把日式手枪和一把套着雕花红木外鞘的匕首,都插在了真丝制成的腰带上。然后,再从里面拿出了一根上面套着挂钩的同样是真丝的绳索,接着,他把装着白天里从汪春车的破架子上撬下来的那块黑黢黢的东西的牛皮纸袋子拿出来,折了折,放在了自个儿衬衣的袋子里。再次上炕,靠着后窗把耳朵贴在后山墙上听了一会儿。啥声音也没有。于是他掰开拴住窗户的挂钩儿,从下向上翻起窗户,跃出了窗外。
荆志国一路向东北方向龙王岭脚下的那个院落而去,四五里地,一晃就到。他没走正对着院落的那条砂石路,而是从那院落东南方向还没有收割完的稻田穿越而过,直接到了那院落的后山。
月光下的龙王岭,秋风萧瑟,阵阵低吟。荆志国收起身形,几步就蹿到了院落东北的院墙下。他原以为,通过那些个悬挂在院墙上方的柞树枝桠,就可以翻到院子里去,可这时他才发现,这种想法绝无实现的可能。从远处看,那些个柞树枝桠好象就搭在院墙上,可到了近处再看,那枝桠离院墙也有好几米远,更何况那院墙上面是上了电网的。现在看来,只有通过攀爬一条路了。先攀爬上墙,再找机会!荆志国从身上取下那真丝的绳索,展开来,把那挂钩索头朝下垂一垂,摇了一摇,就一下子向墙头甩上去,扽一扽,就用两手抻住绳索,腰一弓,只用两下儿,胳膊肘就贴到了那院墙的顶端。墙的顶端全都粘了碎玻璃,再上面就是带着矛尖的铁条,铁条上面缠绕着电网的铜线。
荆志国小心翼翼地把手从绳索上倒到墙头,避过墙头上的碎玻璃和那铁条上的铜线,把手尽量放平,攀住墙头,接着就一动不动,他并没有马上采取进一步的动作。他先努力地把自个儿的头向左转,然后再向右转,把自个儿身后的黑暗柞树林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又立起耳朵细细地听了听,秋风吹拂着柞树林,再也听不到别的啥声音。荆志国相信一切正常,这才把头向院落内望过去。院落内的那栋小楼就立在北墙根儿上,与北墙连接在一起。院落西侧连着院墙的是一排也有那么四五间的水泥平顶房子,在那一溜平顶房子的南边是一个足有四五尺见方的大铁笼子,院子里黑乎乎的,看不清那笼子里面装着啥,荆志国判断,那笼子里应该就是那条猛犬了。荆志国把目光扫视回来,看了一下那栋小楼。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小楼的正脸儿,但却能够看得见那小楼前门脸儿向前伸出一块的门楼的一角儿,看得见那门楼角上挂着的圆圆的泛着黄光的电灯,足有足球般大小。荆志国让自个儿的两眼在那院落里来回地逡巡,希望从中能够得到一些个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啥也没有,整个院落干干净净。不知为啥,荆志国从爬上院落的墙头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种感觉,是那种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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