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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明赶走了那个曹长,坐在自家屋里的炕沿儿上又是呼呼地喘气,这去找钱忠和韩老六的想法儿就更加明确了。平明是县署的职员,县署对那些个职员的作息也是有规定的,不能无故旷工,有事得请假。但允许请假,并不就是你请多少天的假都行。任啥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你老请假,那是容易招惹啥是非的!那人家要是问你,你这总请假,干啥哪?那不是个麻烦事儿嘛!平明打算好,半夜出发,也象钱忠韩老六他们几个走时那样,天要亮时就能到韩家屯了。那回他们那几个人议论韩家屯咋走时,平明是在场的。半夜里开走,等到明儿个头晌儿,往多说明儿个下半响儿也就回来了。回来就先到班上,人坐在那儿,干不干活儿,干多少活儿,那可就另说了!
平明这么想着,打算先眯一会儿,但也害怕睡着了耽误事儿,就把他家的一个小闹钟定好了点儿。但就是这样也不躺下,而是靠着灶间那面的炕头儿墙上坐着,眯缝着眼睛。朦朦胧胧中,平明就觉得仿佛听到有人在院外哇哇啦啦地喊了一声,就醒过来了。他摇了摇头,清醒清醒,仄耳细听了听,并没有啥动静。是自个儿睡迷糊了。一看点儿,还没到起程的时候,可也睡不着了!可就在这时,他却又听到院外传过来好象是猪在抢食时发出的声音,咕噜咕噜的,他再细听,再无一点儿声音。他有些个疑惑,但也没太在意,可能是自个儿听错了!反正时候也不早了,睡又睡不着,干脆,这就走吧!
平明没有听错,他听到的声音,先头把他从睡梦中吵醒的声音,后来有点儿象是猪发出的咕噜声,都是来自他家的院外。
说来,也是那日本关东军守备队的曹长该着倒霉。你说你被人家赶了出来,回你那守备队的营房呆着不就得了,他不!回到营房,躺在大通铺上,翻来覆去地折腾,睡不着,脑袋里全是平明媳妇儿的影子。折腾了一阵子,索性从那大通铺上爬起来,再次走出了营房。营房门口站岗的大兵朦朦胧胧地看到从营房里走出一个人来,立时就把背着的枪横了过来,哗啦一声子弹就上了膛!问了一声,那曹长答了一声。无非也就是你是谁,我是谁这类的一问一答。那站岗的大兵一看是守备队的人,就又把那横过来的长枪退了膛,挎在了肩上。正巧,站岗的那个大兵跟这个曹长平时就熟,俩人就唠了几句,东北这旮哒话叫逗了几句焖子。站岗的大兵问那曹长,咋,睡不着觉找乐子去呀?那曹长仗着自个儿是个曹长,就说,滚你个蛋!咋?轮到你站岗啦?好好站着啊!任啥人不能放出去,任啥人也不能放进来,听到没?这些个话当然都是用日本话说的。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营房的大门。关东军驻河山县守备队的营房在河山城的西北角儿上,那走到平明家所在的河山城的东边儿,那也得半个多种头哪!
就是走在路上,黑灯瞎火的,那曹长脑袋里也全是平明媳妇儿的影子!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到了平明家的附近,没等到得院儿前,却发生了意外。那曹长仿佛看见有两个黑影儿从平明家的院墙处闪了出来。时下,日本人在满洲国这地儿那可是不得了,走道都不咋会走了,得把那两个膀子扎开,基本属于那种习惯说的横着走道。在黑暗处看不清人的情况下,只要看走道就知道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了。那曹长喝了酒,那膀儿扎撒得就更有些个厉害!对面那两条黑影一闪就到了跟前,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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