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卖东西的地儿了,二楼是掌柜的办公室,谈生意的地儿,当然也是谋划点儿啥事儿的地儿了,那要是有个情报啥的,不得有个地儿研究研究嘛!还有就是这些个人吃住的地儿了。那要是上到楼上,说不定就会碰到这铺子其他的啥人,就可能生出啥额外的事儿来。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就这么半截儿收工吧!原来,可说是要干净彻底的!半截儿那不叫彻底!
穿长袍的人用手一比划,自个就率先进了那通往西间珠宝饰品店面的门。进了门的地就是原来两家铺面的过道儿,现在是楼梯。上到二楼,正对着的是仓库,最里边的才是掌柜的办公室。日本人凶狠狡诈,可有时也蠢笨,本来上楼就是仓库,你们自个儿的人知道就得了,他不,在那仓库的门上还写了字,库。
二楼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响。两个人悄悄地上了楼。这楼上不象楼下,就是一大通条走廊。面南是房间,北侧就一堵墙。看到了,最里间房门前的墙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了俩字儿,掌柜。
两个人到得那门前,把眼睛靠近门缝儿处朝里看,啥也看不着,又侧过脸儿去,把耳朵贴在门缝儿处听了听,里面是啥动静儿也没有。奇怪!是有人还是没人?两个人交换了一直眼神儿,穿长袍的人抬手在那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里面并没有人说话,但却传来了有人朝门口走过来的声音。门从里面打开了。那个穿洋服的掌柜站在了门口。怪事!这日本人跟中国人就是不同!这事儿要是放在中国人身上,听到有人敲门,那得从里面问一声,是谁,或者找谁,再或者喊一声请进之类,可不知咋的,这日本人也不说话,却直接走过来开了门!
其实,刚才这帮子人在楼下铺面砸锁的声音已经传到了楼上,可楼上的那些个房间可能是没人,也可能是有人,但是睡觉还是干啥呢,反正是没啥反应!那掌柜也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儿的,但那掌柜想,是不是楼下那些个人在倒腾柜子啥的,要是有啥事儿,他们早报告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较比顺畅了。那个穿长袍的人用枪顶住了那个掌柜的头,那掌柜也是个老牌儿间谍了,有些个意外,但也并不惊慌,只是顺着那用枪顶住他额头的人的意愿向后退去。然后,被捆住,嘴被塞上。再然后,先是不肯说出保险柜的密码,额头上挨了一家伙,还是不肯说出保险柜密码,右手食指被掰断了,还想不说,那穿长袍的人从腰里扽出一把刀来,要在他的脸上划下去。他这张脸那可是金贵得很!在这一瞬间,他看到的并不是刀,而是一个个漂亮的女人。他说出了保险柜的密码。
几个人还象刚才进到店里时那样从店门走出去,最先出去的是那个穿着长袍的人,最后出去的是那个最后进到店里的人。第一个走出门去的那个穿长袍的人,走出门去,并没有马上离开,先是朝东西的街上踅摸了一圈儿,然后慢慢幽幽地拍了拍自个儿穿着的长袍儿前襟,这才悠悠哒哒地向西边的街上走了下去。最后一个走出门去的那个人,走出去后,还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那个上面写着盘点字样的牌子。
河山县正街派出所接到报案已经是半个钟头以后了。等到恭为带着一帮子派出所的警察赶过去时,关东军驻河山县的特务机构负责人西田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再接下来,河山县警察局局长田胜左到场了,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县警察局特务股的人和治安警察。
经询问,那个掌柜一口咬定,那个用枪顶着他的额头的人是原河山县县长汪春的秘书钱忠。为啥?他的柜子里是有着钱忠的相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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