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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是谍报这个活儿,那可是任啥也疏忽不得的。一旦出现了啥纰漏,那就得死人,有的时候死的还不止一个两个,到底得死多少,那都很难有啥定论。死人是一回事儿,组织受损,党的事业受损更是一回事儿。这当然说的是荆志国所从事的事儿。
荆志国分析,即便中共满洲省委没有采取啥口口相传的方式传递指示,省委也不至于在那纸条儿上把具体的时间和地址说得明明白白。往多了说,也就是照旧,或者同上次,凡此这类的话儿。假如说要在一个新的地儿见面,那也会说得非常隐晦,局外人很难整得准,就是得到了那张纸条儿,也不会知道说的到底是个啥地儿,破译起来那也是相当困难。这样想来,暂时还不至于会出现啥危险,而且敌人也弄不清这张纸条儿到底是个啥人发给谁的。也就是说,这张鱼肚子里藏着的纸条儿是给荆志国的,还是给陈果的,或者是给卢姐的。这样以来,敌人决不会就打草惊蛇,就采取啥抓捕审问的招子,一定会进一步做跟踪监视这类事儿,以期抓个现行。这样的话,事儿还是会有回旋余地的。且看看情况再说!荆志国想,如果这条鱼的肚子里真就有啥的话,敌人很快就会对他们家这仨人儿采取进一步的措施,那也会在面儿上有所表现,这会是不难察觉的。尽管如此,荆志国并没有掉以轻心。
荆志国回到省警察厅去上班儿,整个一下晌儿,并没出现啥异常。晚上回到家,荆志国家这仨人儿又把白天里发生的事儿在一块儿议论了一番。陈果的反应倒是让荆志国觉得有些个意外。陈果并没有啥激烈的表现,只是蹙着眉头默默地看着荆志国。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对荆志国说道:
“荆志国,这三番五次地多少回了,老这么整那也不行啊!咋,咱就这么挺着了不成?”
这个时候的荆志国那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着的!这个事儿那哪是挺着的事儿!那要真能挺过去,那就挺着了!有些个事儿能挺,有些个事儿不能挺!荆志国之所以提出要面见中共满洲省委的领导同志,想报告请示的也正是这么个事儿。
回击是肯定的,问题在于选择个啥样的时机。这个时候选择反击是不是合适?这个事儿得从抗战大局来考虑,不能因一域而伤全局。
打晕卢姐的那个黄大宝手下的特务拎着那条抢来的鱼并没有直接就敢去见黄大宝,那要是鱼身上并没有啥可疑之处,那黄大宝不得立马就翻了脸!废物!那个特务能够想象得到黄大宝的神态!那个特务回到了住处,立马急勿勿地把身上带着的匕首从小腿上戴着的匕首套儿上拽出来,把那条鱼摁在菜板子上就想剖开。费劲!这东北的天儿把那条鱼冻得梆梆的!他把那匕首在自个儿的身上抹了抹,插回套儿里,把那菜板子上的菜刀拎在了右手,左手扶着那条鱼的尾巴,把刀抡起来,照着那条鱼的当腰就砍了下去!一刀下去,刀楔进去了一些个,那条鱼并没有被砍断!再一刀,这一刀没有砍正,并没有在那已经楔进去了一些个的地儿进一步深入,而是又重新起了口儿!那个小子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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