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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空洞的望着荧光灯,沈军就这么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半晌后,沈军僵硬的表情突然多了一抹神采,视线离开荧光灯,期待的望着黑暗中的某个位置。
“有有人吗?”
沈军的声线就像碎纸片在摩擦,里面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等了好一会儿,周围依然是让人窒息的寂静。
“又听错了吗?”
沈军沮丧的垂下头,眼中神采就像泡沫一样破碎了。
沈军觉得自己幻听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也许自己快要死了?
死?
想到这个字符,沈军早已没了恐惧,只剩下一丝丝的期待和解脱。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沈军感到了一些饥饿。
进食原本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但此时沈军却一点都愉悦不起来。
想到那糟糕的压缩食物,沈军肠胃就是一阵难受的蠕动。
怎么来形容那种压缩食物呢?就像是生石灰跟肥皂的混合体,被压缩之后的混合体放置好几年,直到这种压缩食物被冰冻的好似石块一样,再拿出来吃。
很多时候,沈军都会去想,是不是真正肥皂的味道都比手中这东西的味道要好呢?
回答是肯定的。
外层是疑似防腐一样的冷凝油脂,可以食用,味道儿绝对能让最不挑剔的猪都吐出来。
去掉那层能恶心死人的油脂,下面就是硬硬硬。
除了硬,沈军不知该怎么形容压缩食物。
真的跟石头一样,沈浪必须用酒泡上好半晌才能咬动。
除了味道儿糟糕,硬得让人无法接受,这种压缩食物绝对是最抵饿的。
半块肥皂大小,就能让沈军捂着肚子喊饱了。
嘴里咀嚼着压缩食物,沈军觉得自己就像在吃生肥皂和生石灰。
舌头碰到它们都要难受的缩一缩,特别是下咽的时候,如果没有烈酒润喉,沈军觉得自己早就死在这穿肠食物上了。
吃了几口,沈军肚腹中就传来了饱胀感。又灌了几口酒,沈军颓然走到了一面铁制桌子前。
铁制桌子可以容纳四五个人一起就餐,光洁平整的桌面上,被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划痕。
四道竖痕配上一道横痕,就是最简单的计数单位。
这是沈军用来计算时间的方式,但并不怎么准确。
起初沈军的饮食和休息都很规律,但时间长了,沈军一个人待在这空阔无人的地方,孤寂就像癌症一样折磨着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食物只有冰冻起来的压缩干粮,水源只有大量烈酒。
就是这两样东西,支撑着沈军活到了今天。
准确得说,是烈酒支撑着沈军活到了现在。
起初烈酒只是作为泡食物和饮用,但后来沈军开始大量酗酒,只有半醉半醒的状态,才能让时间更快一些的过去。
因为一旦清醒,沈军就会被恐惧支配。
存酒喝完了怎么办?那微弱的荧光灯熄灭了怎么办?空气循环的孔洞被堵住怎么办?营养失衡怎么办?
后两者只是沈军歇斯底里的胡思乱想,但前两者是绝对要正视的问题。
存酒总有喝完的一天,那个时候沈军只能死亡。荧光灯不可能一直亮着,总有能量供应结束的时候,那个时候,沈军就只能活在彻底的黑暗中了。
死亡真的不怎么可怕,但等待死亡的这段时间,才是让人窒息的。
“可拉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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