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杂货铺

五的弄到一些真正的好东西放在内室里出售，价格也远比一般便宜，这里就是陈唯一可能实现愿望的地方。

    尽管欧克的货源不稳定，甚至陈都不能确定现在的内室有没有放着任何的衣服或是装饰品，更别提能不能买得起了，但这仍然是陈的唯一希望。

    在门口蹲了约莫半小时，市集里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商铺也都开了门，甚至有人支起了摊子就在街边开始吆喝叫卖。往来的行人却尽量不着痕迹的在陈的一米外悄悄偏移了脚步，尽量避开这个明显来自于贫民区的贱民。

    陈浑不在意，就这样默默地等着欧克的帮工。终于，一个穿着棉布上衣却搭配了麻布裤子的年轻人疾步冲来，陈曾经见过他，知道这就是欧克雇佣的帮工。然而陈却没有立即起身——这少年很明显迟到了，而迟到的后果自然是欧克的训斥与不耐烦。于是陈决定再静静地坐个十分钟，不去触这个霉头。

    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估摸着此时欧克已经责骂结束，陈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进入了杂货店。果然，欧克自己在柜台后站着，而少年却不在前厅，通向内室的门微微打开，应该是已经进入了其中开始工作。

    向着欧克又打了个招呼，陈便自己向着内室走去，门是虚掩着的，于是陈轻轻地敲了三次门后就推开了房门。

    之间那帮工少年一脸紧张地迅速看向了门口，似乎是在害怕欧克再次找他麻烦，待他看清楚进来的不是欧克，却是一个一身麻布衣服的陈后，脸上的焦虑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压抑的轻蔑，伸手掸了掸自己的棉布上衣，似乎想拂去不存在的灰尘。

    “客人您好，要看点什么？”常年在杂货铺里招呼客人，这少年倒是也练成了见谁都不会太无礼的习惯。

    “不用麻烦，我自己看看就行。”陈又是扯出了精挑细琢的傻笑，看着少年说道。

    “好，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少年说完干脆的转过身，不再招呼他，接着清点起了商品，但不时飘过一边站着的陈的眼角，正注意着陈的举动，防止他有什么顺手牵羊的想法。

    匆匆地扫视了一圈室内摆放地货品，陈有些失望地发现并没有衣服一类的东西出售，反而大部分都是戒指一类的饰品，或是对陈毫无作用的室内装饰品。

    此时唯一的安慰就是饰品也在陈的选择范围内，但是这些小东西却往往有着和体积不相称的价格，并且也不如一件棉布衣服那么惹人注意。

    无可奈何之下，陈只得走到饰品的陈列架前打量起来。内室的陈列架和外室不一样，并没有一堆一堆、毫无美感的堆叠着货物，而是精心分开拜访在精巧的架子上，吸引着客人的注意力。

    就在此时，内室的房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看不出材质的衣服的少年走了进来，袖口领口甚至还纹有低调却华丽的暗金装饰线，奥瑞亚上层最常见的金发一丝不苟得向后梳着，视线却并没有扫过陈，只是对着帮工微微示意，就开始查看起了一旁摆放的商品。

    内室陈列的货物虽然不多，但是空间却并不比外面的房间小，因此刚刚进门的少年并不会使得房间显得拥挤，所以陈也不在意，轻轻地打量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巡视着面前的项链、戒指和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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