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挨揍了

没回来？”

    可心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一颗，高兴的眼睛也成了月牙，两个小梨涡比糖还要甜。

    “嗯。”半晌，草莓糖的酸甜适应了，可心才答道：“还得一会吧，哥，你吃饭没，今天妈做的菜粥，味道可香了。”

    沈墨也爱吃养母做的菜粥，眼睛一亮，来到厨房揭开大锅的锅盖，果然是一锅香喷喷的菜粥，照例是没有肉的，但沈墨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味道，添了肉反而不美。

    “等咱爸回来了一齐吃吧，我还不饿。”沈墨盖上锅盖，回到了屋里。

    兄妹二人聊了一会儿，沈墨了解到，可心今天的症状重了点，浑身没有力气上不了学。沈墨叹了口气，这都是为了自己，若是当年不为自己上学，现在家里可能已经凑够了手术费用。可心的这种先天性心脏病，治疗的越晚，花费越少，但治疗成功率也变低。

    “咳！”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

    兄妹二人知道是父亲回来了，沈墨将电灯打开，把小饭桌拿到炕上。

    “沈墨回来了？”养父沈斌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养父有些瘦弱的身子，沈墨有些泪在心里洒落。

    “爸，我回来看看。”沈墨道。

    “学校怎么样？”沈斌一句话就触到了沈墨最不想谈的话题。

    犹豫了一下，沈墨道：“爸，我不想上了。”

    “什么？”不待沈墨继续解释，养父沈斌屁股还没挨到炕，立即又站了起来，脸上慢慢泛上怒气。

    沈墨担心被白白扇一个耳刮子，急忙解释道：“学费一年六万，太多了。”

    养父沈斌一愣，转瞬明白了原委，眉头皱起，缓缓的坐下。

    “是有点贵，几年毕业？”

    沈墨发现，这位倔强的养父仍未绝了让自己上学的心思，答道：“四年。”

    “二十四万，算上食宿，得将近三十万吧？”养父沈斌双手拄着炕延木，抬头纹堆了一层，微微弓着腰，盯着地面。

    沈墨点点头道：“是啊，如果算上铭文实操课的附加费和铭文实习，应该得三十五万。”

    沈墨拿到这三千元，已经打定了主意去赚钱为可心治病，完全不想再去上什么铭文学院，因此刻意高报了价钱。

    沉默了许久，这种沉默沈斌不喜被人打断，因此沈墨就这样站在养父的面前，静静的等待。

    养母程雪洗完手进来，端了一盆菜粥，冒着诱人的清香。

    “怎了？你们爷俩又耗上了？”程雪问完，将菜粥放炕上，转身又去拿碗。

    待养母程雪将碗拿进来，沈斌道：“雪儿啊，小墨学费有点贵，要不，咱把房子卖了吧，十万块，够一年折腾了，剩下的二十五万，我今年再想想办法。”

    沈墨的心紧了起来，里面的血液奔腾呼啸。可心的心脏病手术费，如今只要十五万就够了，养父尚且没想过卖房子，为了学费却……

    程雪手中的碗险些跌落，这房子是程家的财产，养母程雪是程家唯一的后人，理所当然的继承了院落。沈家原来的产业，都赔了那年海难时船上的工人，什么也没剩下。

    “他爸，你真想卖房子？那咱们住哪啊？”

    “我知你不舍，但孩子的学业更重要，铭文学院，多少人家拿多少钱都钻不进去，咱家沈墨能考上，必须读完！”养父沈斌眼睛里绽放骇人的光彩。

    养母将碗放到桌子上，可以看到，她的手是抖着的，内心的挣扎让这个一辈子苦难缠身的女子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

    “卖吧，都卖了吧，只要把可心给我留着，我什么都不要。”养母程雪泣不成声，随后擦了一下眼泪，把我拉到身前道：“小墨，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妈让你读书。”

    可心也跟着哭起来：“呜呜，哥，可心也愿意让你读书，可心什么都不怕。”

    沈墨知道，母亲是在揪心这个钱没能用来救妹妹，在她心里，就算到了最后，家里还是没什么钱，那么可以卖了房子给可心手术。医生说过，可心的心脏病最迟在成年之前手术，那时，手术费十万多一点就够了。

    沈墨的眼中也泛着泪花，不再害怕没办法解释，将兜里的三千块掏了出来放在饭桌上道：“爸，妈，孩儿长大了，已经能赚钱了，学院什么的真的不用去。”

    “啪！”

    沈墨只觉得眼前一黑，无数的金星天上划过，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哎？怎么会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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