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陈大人,令公子是在哪里出事的,又是因何而出事的?”胡不为淡淡的问了一句。
陈正官吞吞吐吐:“这个,嗯,这个。。。。。。”
“是昨天中午前,在胭脂楼是吧,当时的情况我和新兴侯府的三公子同时看见的。”
“额”陈正官的一张老脸顿时被憋成了猪肝色。
陈正官哪里会不知道儿子就是在胭脂楼出的事,他这是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胭脂楼也是有背景的他不能告,同样的,今天在公堂上他也不能说。只要他一说出胭脂楼三个字,胡不为的罪名立马就不成立了。
这个官司当然也就没法再打下去了。
一干穿蓝袍的太学生,也知道其中的奥妙,一改往日打嘴炮的陋习,把嘴紧紧的闭上一言不发。
胡不为又露出他那张招牌式的笑脸,“既然陈大人不愿说,那我来替你说。”
“陈大人,胭脂楼您不敢告,您这是在欺负我胡不为是个没有靠山的白丁啊。”
戏法被人戳穿,陈正官气的胸口忽扇忽扇的,一张老脸都快憋的发紫了。
有个太学生忽然开口:“转告胭脂路是下一步的是,现在是要严惩你这个祸害太学生的始作俑者。”
这一说,就把陈正官欺软怕硬的行为给掩盖住了。
憋了半天不说话的陈正官忽然又活泛起来,说这正是他的想法。
另外两个太学生也跟着拉偏架,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的来,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胡不为越战越勇,斗志昂扬,一点小小的偏袒算什么,真理还在老子这边呢,有啥好怕的。
“那好,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品箫术是我发明的。请问,我有没有去国子监拉客,游说诱惑陈严去胭脂楼放浪?”
陈正官铁青着脸又不吭声了。
胡不为转向上首的唐振芳:“县尊大人,状子上有这句话吗?”
唐振方也是看傻了,他当了多年的县令,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能言善辩的平头百姓,而且这小子似乎精神头十足,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他拿起状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没有。”
胡不为大笑:“那不就结了,这是他自找的。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再说了,陈严当时应该在太学里专研圣人的微言大义,而不是去青楼放浪形骸。”
最后胡不为还总结了一句,陈严这是逃学逛青楼,那是咎由自取活该他倒霉。另外就是陈正官教子不严,其实他才是陈严致死案的元凶。
说了半天,还告到了公堂,最后的责任人竟然就是原告,这等奇思妙想偷换概念,就是老经验的唐振方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刚才还喊打喊杀的太学生们,被胡不为犀利的言语嘲讽的羞愧难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说了半天,原来还是我的不是,陈正官气的都快要中风,脸色由红转清,在转白。儿子逃学证据确着,他想不出有什么借口可以抵赖。
公堂上在僵持,外边忽然传来一句饱含怒气的嚷嚷;“胡不为在哪里,我要见他。”
一听到这熟悉的大嗓门,胡不为乐了,那是赵世将的声音。
新兴候的三公子,经常在街上巡逻的作为京县的县令,唐振方那会不认识。
看到赵世将气呼呼的将要走进大堂,坐在正中间的唐振方顿觉脑袋发胀,平常带着很舒服的官帽子,此时忽然觉得像是根布条似的勒得他生疼。
他忽然想起,刚刚开堂时,胡不为的神色和普通百姓完全两样,连一点畏惧之色都没有。原来人家是真的有恃无恐啊。
再往后边看,却发现赵世将的身后还跟着个身穿青袍的小太监。
这一看,可把唐振方给吓坏了“想不到胡不为竟然还有宫里的背景,幸好本官还没没做出什么错误的决,这真是太幸运了。”
陈正官心里也在暗暗叫苦,一个思维缜密口齿伶俐的胡不为,已经够他受得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在京城官员中很出名的粗鲁汉子,这官司是没法打了。
既然唐振方已经起身迎接,陈正官心里在怎么不满意,也装作没事人似的,一同迎上几步。
“哎呀,什么风把三公子吹到这里来了。”
赵世将态度冷淡,语有所指:“无他,我听说有人把我兄弟给告了,我来看看是不是会有糊涂官判糊涂案。”
堂上一番见礼,又把在公堂下看白戏的白思文给吓得不轻。心道;老天爷,我往常一直和胡不为作对。
只要胡不为在那三公子面前提上一两句,那天香楼还要不要开下去了?
他一缩脖子,往人对后边躲藏起来,想就此逃过一劫。
邹雪夜和张玉良倒是欣喜不已:“这下胡不为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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