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一起,就在门口听声。
只听王允掩面大哭:“我等世食汉禄,如今董贼专权,欺君犯上,天下生灵涂炭,却空坐于此而无一法可诛贼,如而有面目去见祖先?”
众人皆哭,吕布不觉得好笑,摇晃着微醺的长大身体跨进门里:“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贼否?”
众人一见是吕布,大惊,恐怕这里没一个人能活下来了。
吕布见众人一脸惊怖的眼神,不觉得心里有些得意,哈哈大笑:“众位大人休慌,吕某虽与董卓有父子之名,但早已不满其作为。如众位有心除之,吕某可助一臂之力。”
王允大喜,搭拉着满脸鼻涕眼泪拉着吕布,深深一礼:“既如此,老夫代天下苍生谢过温候之德。”
众人纷纷唤过下人重新给吕布上酒,换上一付新碗筹,一个个轮流给他倒酒。
吕布海量,来者不拒,一下就喝完一轮。趁着酒劲,吕布把自己心里的苦恼全说了。
众人虽然不太喜欢吕布,一听董卓如此禽兽之行,纷纷为他惋惜起来。
“既有温候相助,大事成矣。吾等只忌董贼力大,又常带铁甲之士随身。如此可假天子病愈,百官贺喜之时,董贼必卒不及防,由温候出手杀之可也。”
王允看吕布酒量也不差不多了,忙言道。
吕布沉思片刻,道:“只是布与董卓奈何父子?亲刃之恐不及也。”
王允趁热打铁道:“温候姓吕,那厮姓董,何来父子之言?况董贼辱温候之妾时,尝念及父子之情乎?”
吕布的弱点就是自己的女人,一听这话,怒冲冠,眼神凶狠的象是要吃人一般,额上冒着三根交叉的青筋如蚯蚓一般蠕动,
大喝道:“布誓杀此贼!只不过董贼多疑,恐不上当。某保一人,乃布同乡,姓李名肃,向日劝吕某杀丁原者就是他。”
“其人以其功又久不受董卓之赏,早已心有怨言,如此人愿来,则董卓必死!”
果然李肃也同意了,一切都向计划的那样展。
一连三天的暴雨后,天气终于晴了。一道七彩夺目的彩虹横跨于天际,甚是鲜艳夺目。
绿叶尖上垂着迟迟不肯滴落的雨点,每每风一吹,便如一场小小的阵雨,噼哩啪啦把路过的人淋得浑身湿透。
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谁也不知道宫里却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正酝酿着一场有关大汉走向的风暴。
皇帝的车驾在秦汉时称为“乘舆”,用黄缯做成的车盖,称为“黄屋”;左排马轭上插着雉尾为装饰的大旗,称为“左纛”,同时有六匹马拉的。
才是天子专用的车架排场,可是如今宫里的这种仪仗上高坐之人,却是凶名在外的董卓。
“伟恭,天子果真要让位于本太师?”董卓虽然坐在天子才能坐的车架上。
却还有点心虚,他也知道天下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反对他的人可以一直从中国排到索马里去。
李肃一脸恭敬的问道:“太师何故相疑?今海内四定,太师之德,天下共誉,自汉朝开国四百年来未有功高于太师者,当今皇帝禅位,正合民意,望太师勿疑!”
“哈哈哈,说得好!吾既为天子,卿当为太尉!”董卓被一番马屁拍得忘乎所以。
李肃更是机灵,对于心下大乐的董卓,口称“陛下。”
心下暗自笑,死到临头,让你乐一把也无所谓,只是脸上还要装成兴高采烈的样子着实有点虚伪。
未央宫内。
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今天将要生的事,尽管他们知道了后也多半会额手称庆,但是这种事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知道内幕的人,则是一身不安,董卓一旦没躺下,身上就象有一万子虱子在不停的咬,难过的要命。
自己事败身死没关系,可是这大汉朝就不知道要多遭多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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