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让人直欲作呕的味道扇淡了些。
不知道是哪个的?袁熙厌恶的看看田丰,又看看沮授,觉得田丰的可能性大一些。
因为沮授扇扇子的频率高一些,如果是自己出来的,对自己的这种味道的抵抗力总比别人强一些吧?
“二公子不必心焦,想这甄府虽然搞出招亲这么一出,但河北之地无人敢轻捋我袁家虎须,甄小姐必为二公子囊中物也!”田丰居然闭着眼也知道袁熙醒过神来了。
“元皓可是算错了,二公子不是因为心焦,只是因为这里实在有些气闷——是吧,二公子?”沮授没有明说,不过依田丰的智商,自然听得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丰的性格跟他的长相一样粗豪,虽然智计过人,却不懂得圆滑,明明是对的意见,他往往会用一种最直接,最不给人下台阶的方式说出来,往往让当事人接受不了而闹得不欢而散。
但是对沮授例外,两个人在袁绍的谋士之间感情是最要好的。
因为他们都有一种大局观,这是其实比如审配、荀谌、许攸等人绝对没有的。
这点足以让他们惺惺相惜,两人都可以容忍对方一切可以容忍的毛病。
比如说田丰的狐臭,还有他那付臭脾气。
袁熙本能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样太不给田丰面子了。
田丰的脸上难得的红了红,情绪又上来了,气得右手拿着扇子直指着沮授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赶紧把手缩回来,紧紧夹住腋下。
袁熙一下子就觉得呼吸顺畅多了。
“二公子,到了!”车外那个酒色汉子把头钻进车厢内说道,赫然是当年大名鼎鼎西园八校之一的淳于琼。
就象一个被关了两年又获得自由的囚犯一样,袁熙以一种类似于老鼠的度窜出车厢,一踏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新鲜?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全是马车,带着一道道半人高的黄色灰雾,不跟这跟车厢里的味比起,的确是让人觉得新鲜了许多。
“怎么这么多人?”田丰、沮授两人一跳下车,立即就加入和袁熙一起呆的队伍中。
原本以为没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却想不到甄府门口一字排开各种各样的马车,牛车,足足占去了四、五百米,一眼望不到边。
要不是他们带有士兵随行,那些停下来聊天打屁的脚夫、马车夫,谁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今天象他们这样乘着马车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位想必是袁二公子了,在下甄豫,有失远迎,还请袁公子恕罪。”甄豫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怎么说也是现在甄家的家主。
袁熙这人有一点,不象其他袁家几人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
看着对着自己笑得从骨子里露出诌媚的甄家老大,也和气的回了一礼,然后诧异的问道:“甄兄有礼了,敢问贵府今天来了许多人么?”
甄豫一眼能看出袁熙心里有些不爽了,忙以更“真诚”的笑来堆在脸上:“袁公子切莫误会,这些人‘大多’只是听说小妹招亲,慕名而来矣,并不会参加招亲,只是观礼,观礼。”
袁熙一听就高兴了,原来不是跟我抢老婆的!
只是这大多二字没听进去,脸上一点阴霾尽去,也笑着说:“原来如此,今日特带了一些薄礼来献于令妹,还望甄兄不弃才好。”
“岂敢岂敢,袁公子亲自登门,真令敝府蓬荜生辉,来来,快请入内。”甄豫一手撩着裾衣边,一手伸得长长的,小步走在前面,弯腰躬身的活象一个青楼里拉客的龟公。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甄豫对自己一行人毕恭毕敬,田丰心里却总觉得这甄豫虽然一脸奴才像,笑得却很诡异。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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