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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淳于心平气和地在前面走,偶尔缓下脚步等她一等,待两人并肩齐行一会儿,他步子迈数大便又会不知不觉将她落在后面好一大寸。
他转过头来看她,幽夜里她的脸被月光蒙上一层清辉,疏疏淡淡,眼睛却漆黑中映着一抹再清明不过的晶亮,心里看得动容几分,上来捏了捏她的脸,几分戏谑地道:“孤一直觉得王后的脸面生的粉嫩,跟糊了雪白米面的软糍粑团子似的,那糍粑是糖心馅儿的,莹莹米面下面仿佛幽幽透着些薄薄的包浆糖心,没想到捏起来竟比软糍粑团子还要柔软。”
他越捏还越起劲似的,一只手在她脸上为非作歹不够,再抬起另一掌来去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好玩道:“有趣有趣,往后这个也可当作利息讨一讨。”
瑾时顿时瞠大了眼,耳根一片火辣,瞬间就想起来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将她任意揉搓圆扁,摆着一套高利贷的说辞,假正经真小人地对她上下其手。
他捏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复又双手负在身后往前走了几步,清咳了几嗓,促狭问道:“常侍奉可有时常问起圆房的事么?”
他知道全王廷她最敬最怕的只有这么一个人。
瑾时面上陡然一片绯红,支吾结舌道:“好,好端端的,姆娘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她真的很心虚啊,她和他结亲已逾半载,若不是燕太后在后廷没有实权,她的含章殿只怕早就鸡飞狗跳了。就连姆娘也说这世间没有一个男人是圣人,金香软玉且迷不倒他们,但在女色一事上,女人愚弄男人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可这么久了他们就是没圆房,咳……大概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吧……
他目光定定凝视着她,将她的羞涩尽扫眼底,有些动情地鼓了鼓喉咙,嗓音低沉里透着一丝喑哑:“孤的年纪不小了,确实需要有个能继承大统的孩儿来延续萧氏江山,王后难道不奇怪么,为什么孤到这个年纪膝下却仍旧没有一嗣?”
瑾时眼光流醉,不敢去直视他,眼神闪避地道:“太后曾与臣妾说起过……”
他忽然称奇:“太后与你说过?”眼睛立刻渲染了一分变幻莫测的诡谲,沉声问道:“哦?太后是怎么与孤的王后商论子嗣一事的呢……?”
瑾时当然不会跟他说实话,那些羞人的话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她这人还要不要做了?只半咬着红唇,小声忸怩:“时机未到罢,陛下盛年当时,何愁江山后继无人,过早议论嗣子之事的人,其心必也可诛!”
他哈哈洪笑了两声,他的王后果然很聪明,很懂拣些漂亮的话来糊弄他。正当盛年么?他阴溺的锐眸直勾勾地打量着她,薄唇轻勾,微微得意轻哼声出来。
只怕她还没尝试过什么叫盛年当时的厉害罢……
不是不想与她耳鬓厮磨,只是这后廷还不是她的后廷,他很怜惜自己的第一个孩儿,总舍不得它跟自己一样再受被人钳制之苦。太后曾经为此骂过他,骂他不知以江山后续为重,可是他同燕太后辩驳时却很有底气,生而不养,生而不教,终日让他流连于后宫毒妇之手,难道这便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么?
燕太后被他质问得哑口无言,他却冷笑得很是解气。
每每想到这些,他的胸口都像是堵着一口重重喘不出去的气,必定要寻些出气的法子来,解了气方能平定胸中的不懑。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他的长指,轻轻摇曳着他的指尖,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略略皱着鼻子讨好问道:“是臣妾哪里说错惹陛下不快了么?”
他微微眯起长眸,眼下确实不高兴了。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刻意讨好他,今夜她时不时对着他卖乖卖便宜,看着一点也不真心,还不如从前那个敢跳上炕台居高临下跟他对着干的康瑾时呢,至少还坦诚些。
他重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不甩开她乱晃的小手,惩罚性地捏紧进自己的手心,几分不满地道:“你们南人最是阴险狡猾,说起话来油腔滑调,扮无辜扮可怜很有一套,一点也不如我们北人的大气直爽豁达。”
瑾时连声应是,连续一阵点头附和:“那是那是,北地多开阔呀,这山这水,四周一片平坦寂野,一马真所谓平川;我们南地就是丘陵山包多,难免性子也闭塞小气些么,常言道一方水土一方人,陛下你说是也不是?”
他渐渐受用起她的溜须拍马,心里其实早已经翘起了得意的小尾巴,只是面上依旧疏淡,不咸不淡地哼声道:“不是饿了么?走,孤带你烤肉去!”
啊?烤肉……陛下,这画风会不会转变的太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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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时不知道萧淳于烤肉确实很有一手,只一根一根接过他用匕首片好的小羊排肋骨,吃的满嘴不暇。
他站在炉架前单手翻滚插着生雁腿的铁签,偶尔抬手鹰勾爪的撮了调料来滋滋铺洒在雁腿上,微微的青须擦着青烟,下巴有一个股型的小沟壑,烟熏火燎里面好一个世俗的糙野汉子,整个人神气明媚极了。
她则紧紧拢着披风,被他摁坐在一旁他赤龙纹袍服铺就的草地上坐吃等喝,巴巴仰着一张小脸,眼睛漉漉地盯着炭火上不时翻滚着的禽肉,活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等待饲养阿哥来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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