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居高临下同时向敌群中投掷手榴弹,在猛烈密集的爆炸中,鬼子被炸得人仰马翻、肢体破碎,死伤惨重。几轮手榴弹地攻击,大量杀伤了敌人。渐渐的鬼子支持不住了,他们斗志丧失,意志崩溃,丢盔卸甲,四处逃窜,后面的鬼子见状掉头败退。冲锋号响起,八路军战士、民兵和国军士兵手持刺刀枪、大刀犹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地冲入敌群,枪挑刀砍、白刃格斗,杀得天昏地暗、神鬼颤抖。战士和民兵个个胆气冲天、英勇无畏地追歼敌人,但是追出去不远便转身回撤,捡起敌人丢弃的枪支,再从鬼子尸体上取下牛皮子弹盒、手榴弹迅速撤回村里。战士们抢修工事,整理武器,分发弹药,救助伤员,准备再战。
枪声平息,盛仓村暂时安静了下来,日军的第一次合围进攻彻底失败了。八路军、民兵四面抗击日寇,虽然打得异常艰苦,却取得了第一次战斗的胜利,战士们个个士气高涨、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心中充满必胜的信念。
土地庙门外,方路生手里提着机枪看了看身后四个惊恐万状的女人,严肃郑重地说:“狗子、小臭儿,龙爷我拜托你们二位弟兄,把我这四个女人平安地带回飞云寨去,不许有一丁点儿的闪失。如果我死了,这四个女人就归你们俩人了,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就让你们俩挨着个儿地睡了她们。”
“这?不敢不敢。”狗子不解地问:“龙爷,咱们不是一起回飞云寨去吗?你们不回去要去哪儿啊?”
方路生愤恨地说:“你们回去,我们去杀鬼子,非得出出这口恶气不可,给死了的、还有被抓走的弟兄们和我的女人报仇!”
狗子坚决地要求道:“龙爷,让俺也跟你去杀鬼子吧!”
方路生端起机枪拉动枪栓,对着狗子大声喝道:“嘿!你这小兔崽子!敢不听老子的,想找死啊!别他妈的废话,走,进去,带着她们下地道,赶紧走!这事儿要办岔了,我扒了你的狗皮。”
祠堂里,于根山叭哒叭哒地抽着烟斗,满脸焦虑,沉思不语。
参谋长汇报说:“团长,这一仗打得真痛快,我大概算了算,四面的阻击战,我们消灭了鬼子的一个小队,重创了一个失去战斗力的小队,而我军伤亡不大,轻伤的还能参加战斗,重伤员经过紧急抢救处置已经下地道转移了,我们还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照这样打下去,我看坚持到天黑、甚至到明天是没问题的。”
政委抬腕看了看手表后说:“团长,群众和伤员现在应该已经全部转移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改变一下战术,采用灵活多变、主动有效的战法,给鬼子更致命的打击。一直这么死守下去跟鬼子拼消耗不是办法,我们也拼不起呀。”
于根山赞同地说:“政委说的很对,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呢,这么打下去是不行的,等着鬼子来打,我们太被动了。要变,一定要变。我想这样,你们看行不行啊?从侦察连里抽出两个排,除了轻武器以外,再各带一个飞雷筒,多带一些飞雷、手榴弹和炸药,分别从两条地道出去,轻装疾进,静肃行军,以强行军的速度绕到西面和南面敌人的背后隐蔽起来,等鬼子发动进攻和我们交手之后,他们就开始行动,从鬼子后面发起攻击,动作要猛、下手要狠,伺机打掉鬼子的指挥部、电台、炮兵阵地、坦克和装甲车。但是千万不要跟鬼子纠缠,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反复不断地袭扰、牵制鬼子,这样既可以有效地打击敌人,也可以大大减轻我们的压力,为大部队最后的安全转移创造有利的条件,争取从根本上扭转目前敌我双方的军事态势。”
参谋长高兴地一拍大腿:“好!好主意!争取主动,制造战机,打乱敌人的部署。对,还是应该打我们最擅长的运动战、游击战。我们不能打鬼子擅长的阵地战。”
于根山掏出怀表看了看,对政委和参谋长说: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离天黑差不多还有三个小时,后面的战斗会更激烈、更残酷,告诉战士们要不怕牺牲、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阵地,一定要坚持到天黑。”
“好!我马上去侦查连下命令。” 参谋长拔腿就走。
盛仓村南,日军阵地。第一次进攻的失败,让中川荣一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他对部下大发雷霆、吼叫咆哮。又走到钱万林、宋怀礼的面前,狂妄骄横地叫喊起来:“你们,你们支那人、共产党、八路军为什么不顺从、不屈服我大日本帝国?!为什么要对抗皇军?!这是自不量力,是以卵击石,我一定要征服他们、消灭他们!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
钱万林、宋怀礼低头哈腰,惶恐不语。
参谋长回到祠堂,走到于根山身边说:
“团长,完全按照你的部署,侦查连一排、二排已经出发。”
“好啊!”
黄忠德急匆匆地走进祠堂,走到于根山身边神色焦急地说:
“团长、政委,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希望能引起你们的特别重视,并且马上采取断然措施紧急处置。”
于根山、政委、参谋长抬头引起看着黄忠德。
于根山:“嗯?黄主任,什么重要情况?你快说吧。”
“刚才团部机要文书小梁跟我说,几年前,他在北平搞地下情报工作时,经常看到方济仁跟一个德国纳粹少校军官一起喝咖啡、下馆子,还去过北平的日军特务机关。”
政委:“啊?!有这事儿?!小梁怎么不早说呐?”
于根山:“这么说小梁和方济仁早就认识啊。”
黄忠德:“不。小梁和方济仁根本不认识。小梁也是经过了一个多月才想起来后确定的。”
参谋长:“噢?黄主任,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
“还有?还有?哦,小梁说,在北平时方济仁身边经常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看他们亲热的样子像是夫妻关系。”
政委:“嗯?这个方济仁真的是太复杂、太复杂了。”
于根山眨巴着眼睛看着黄忠德,满脸狐疑地问道:
“黄主任,小梁能肯定他在北平时多次看到的方济仁就是现在的方济仁吗?北平那么大、人那么多,小梁就不会看错了吗?”
“团长、政委,事关重大,我也是这么问小梁的。他再三表示,肯定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方济仁,他敢用脑袋作保证。”
愁眉苦脸、大惑不解的于根山吧嗒吧吧地抽着烟斗。参谋长焦躁不安地挠着头皮。
黄忠德:“怎么办?三位领导快拿个主意吧。”
政委想了想后果断地命令道:“黄主任,你现在马上多带几个人找到方济仁,抓起来严加看管……”
“不要!”于根山语气坚决地阻止道:“现在是大敌当前,两军对垒,大战恶战就要开始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地突围出去。方济仁的事情先放一放再说。”
政委:“放一放再说?!团长,等出了大事再说那就晚啦!”
黄忠德:“团长,等出了问题、出了大事你负的了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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