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参谋长,这有什么糊涂的,事情很简单嘛。方济仁同志留在水河村不对,离开卫生队也不对。”
“哈哈哈哈。”于根山大笑了起来:“葛兰兰同志,你这么说不是自相矛盾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啊?”
“团长,这并不矛盾,这是矛盾的两个方面,即对立又统一。我认为,团首长们应该统筹部署,合理安排,具体办法是由团党委出面,可以让方济仁同志牵头,组织起附近几个村子的党员、堡垒户分别地分散出去秘密寻找,找到轻伤员后就地隐蔽,方济仁可以轻装简从地去各个村子诊病治伤。重伤员就送到水河村来,如果有不能行动或是生命垂危的伤员,方济仁可以马上去做手术抢救。总地来说,安排好时间,让他两天留在水河村卫生队,三天出去到各个村子巡诊。这样问题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团部里一阵沉默,众人都在认真地思考着葛兰兰的建议。
参谋长首先打破沉静欣慰地说:“嗯,是这么回事儿,小葛说得有道理,我看也可行。哎?团长,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呐?”
众人赞同,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安静安静。都别说了。”于根山制止住众人地议论。“小葛,你说的这个办法是可以,但是我们不知道现在方济仁在哪儿啊?你让我上哪儿去找他呀?”
“团长,我知道方济仁同志在哪儿,我能找到他。”
“你?你怎么找啊?这十村八里的,你上哪儿去找啊?”
“团长,给我一匹马,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找到他。”
“好啊,你这么有把握,那你就去找吧。”
黄忠德断然否定:“不行!团长,让葛兰兰一个女孩子离开大部队单枪匹马去敌占区找方济仁太危险啦。不行!绝对不行!”
政委:“是的,不行!现在方济仁还不能回来。”
众人诧异地看着涨红了脸的黄忠德和政委。
“各位首长,你们知道不知道现在卫生队和伤病员们的情况啊?”葛兰兰涨红了脸气呼呼地问道。
“情况怎么样啊?小葛,你快说说。”于根山关切地问道。
“伤重病危!药品急缺!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众人心情沉重地低下头,焦虑无奈地沉默不语。
“哼!说了也白说,你们是想不出办法来的。团长、政委,我回卫生队了。”葛兰兰起身敬礼,气哼哼地离开了团部。
于根山:“政委,葛兰兰的建议不能考虑考虑吗?”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林安县。方家大院北院。望月楼一楼。
方达先坐在一楼西侧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杖,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心里堵满了焦虑、不安。
“达先、达先。”方达先的妻子郭舒婷轻唤着缓步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当看到丈夫坐在沙发上时,便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关切地问道:“达先,你怎么啦?身上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话天就全黑了,你也不开灯,也不去吃饭,都叫你两回了,饭也热两回了,再热就没法吃了。走,达先,先吃饭去。”
“唉!我实在是吃不下去啊。我心里堵得慌、憋得慌啊。”
“达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愁什么。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再想、再愁也没用啊。咱先忍一忍、先委屈一阵子,等小六子回来再说。咱儿子脑子活泛,主意多、法子灵。”
“哼!我看不一定。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好啦,先不说这些了。舒婷,我问你,家里都安顿好了吗?”
郭舒婷起身打开电灯开关后又走回来,坐在方达先身旁说:
“唉!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暂时安顿好了。咱俩的卧室在二楼西房,咱二闺女韵诗住在二楼东房。德禄两口子,小荷、玉珠俩丫头分别住在北院西厢房南北两头儿的配房,大路和小林这俩孩子忠厚老实、武功高强,住在东厢房南头儿的配房,当你的贴身保镖。其他大部分人住在西院,还有六个人住在望月楼后面的北房里,警戒守卫北门。达先,你看我这么安置他们行吗?”
“行吧。就先这么凑合着吧。”方达先无奈应付地说。
“唉!中秋节的时候,爹、大娘、二娘回来了住哪儿啊?咱们那仨儿子和大女儿要是再回来可就更没地方住了。”
“这时候他们可千万别回来!唉!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达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没跟我说啊?”
“是啊,我不跟你说,是怕你着急上火嘛。”
“达先,什么事儿?你说吧,我扛得住。我和你一起扛!”
“中川荣一,就是那个新到林安县的日军司令,他知道了二弟达新在台儿庄大战中殉国的事情。”
“啊?!这可怎么得了啊!要是那个鬼子司令给咱们按个反日、抗日家属的罪名,那咱们方家可就大祸临头啦。”
“是啊,灭顶之灾啊。看来,方家要来一场灭门大劫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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