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一下,不要又是北洋军服又是前清军服,更不要说那些五花八门的老百姓衣服了。还有”。
正在滔滔不绝讲述的沈参谋没有看到二堂门口外面宋老年、李鸿宾、王振、王传新、李朗、张群等几个起义军头领的身影,但是已经听的不耐烦的白郎看到了,正好借机起来大声朝外面喊到:“哥几个有事是吧,那就进来说”。说完之后又回头对坐在桌子旁边的沈参谋笑到:“参谋,你看,今日只能到这里了,以后有空还请参谋再来上课,我们兄弟今天有私事商议”。
没错,沈参谋是在给白郎上政治课,以期能够从思想上改变白郎这个匪首,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党人。开始时是要给所有土匪头目上,但那些家伙以自己不识字不懂文化等等借口都不愿意来,最后只能由白郎这个大当家的来独自听课了。每次上课白郎都是在受折磨,就像听唐僧念经一难熬,但他还是要坚持听下去,因为革命党人所说的未来真的是太美好了,自己想要搭上革命党这趟车,就必须在政治思想方面让革命党人接受。这也是为什么他劝住手下想要干掉沈参谋的主要原因,现在没有必要去和革命党人结仇。
送走了有些不满的沈参谋,白郎对已经来到二堂大厅的几位手下说到:“几个驴球日的,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就快些说,莫不是为了那笔钱财吧”?听大当家这么直截了当的把大伙儿的心思说了出来,宋老年和王振几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宋老年仗着自己和白郎关系最好,就咳嗽一声,尴尬的说到:“大哥,你也知道弟兄们这么多年干这事不说,长这么大谁见过这么多钱,哥几个几辈子都花不完。刚才我和兄弟们商议了一下,在这个紫荆关镇,我们兄弟算是享足福了;除了大哥你,兄弟们都娶了好几房女人,个个年轻漂亮。还有这么多浮财,连手下那些个喽喽们也都一个个腰包里面是满当当的”。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白郎,宋老年继续说到:“刚才兄弟几个在商量,是不是我们拿上这些钱财重回山里面去做绿林,或者从此隐姓埋名;这些,我们想大哥可能丢会反对,所以最后还是想听大哥一句话,由大哥拿主意”。
白郎何尝不想拿着这笔钱去过逍遥日子,但是他自己现在下不了革命党这条船了,只能咬牙走下去。当下开口到:“多谢弟兄们还承认我是大杆子!说实在的,这么一笔钱我们不可能随时带在身上。现在要花也花不出去,要分给兄弟们,这么大一笔钱兄弟们也不好随身带,官兵可就在我们身后,难道跑路时你再把这些钱丢掉?所以,我的想法是,老年你在队伍中找三百个绝对忠诚可靠的弟兄,悄悄的将这笔钱运出去,先运到西面的陕南大山里面藏起来,等我们把北洋军引开以后再运到我们藏过的舞阳县母猪峡鹰愁涧里面去,然后带一些兄弟们在那里看守。这样一来各位兄弟也就安心了,不会再为这个事胡乱猜想了。我白某人发誓,一定不会私吞了这笔钱财,看守的兄弟们可以从各位手下信得过的人里面挑选。如果哪一天我们被官军打败或者事不可为是,我会带领兄弟们偷偷离开队伍,一起去母猪峡把这笔钱起出了大家平分”。
白郎的一番话很有道理,眼下众人也只能按照他的话去做,因为这个时候就算把这笔钱分下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处理(两千五百多万大洋光重量就有五百五十吨左右,分给每一个人最少也有八九十吨),还不如听白郎的话,统一由专人运走埋藏看管。各人同意以后随即就离开,回去挑选自己最放心的人,一起押送钱财去西面的秦岭山里面隐藏。三月十六日开始,每天夜里,都会有数百匹骡马(还有牛)驮着装满了大洋的袋子,从紫荆关镇出了南门向西走去;这就是白郎化妆成普通商队的运送巨款的马队。
为了完成运送任务,白郎下令将附近五十里之内的所有骡马、牛、驴等全部搜刮一空,就连自己军中拉马匹的骡马也都被他利用起来运送大洋黄金,因为这次在紫荆关镇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镇上除了四百多家富户富商之外,七百多家商铺、一个水上码头、三家各省的会馆、八家广东、上海、天津、山西等地人开的票行(银行),让他收入两千五百多万大洋和八千多两黄金,光大洋的重量就是六百六十吨。想把这么一大笔钱运出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想看,一块大洋重量为二十七克,一千万就是两百七十吨,两千五百万不就是六百六十吨吗!想用骡马一次性运完这些大洋,以每匹骡马012吨的载重,就需要五千多匹。从十六日晚上开始,运了五个晚上,也只是运走了五百匹骡马六十吨大洋而已,数数也只两百五十万左右,连一个零头都没有。眼看北洋军队已经有些再要发动攻击的迹象,白郎只能命令手下在自己居住的官衙花城门靠近城墙的地面挖一个大洞,将剩下来不及运走的大洋,除留下二十万多军费外,其余两千三百多万大洋和那八千多两黄金全部埋在了地下。完成之后,负责挖洞和掩埋的两百多名起义军全部被白郎派人杀死,以防走漏消息;做完这一切,白郎和他手下几个弟兄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会知道,谁知他们的一举一动从十七日晚上就被人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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