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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
香云如今日日要去霓裳坊上工,甄宁若又不想随便给自己身边添大丫头,琴音一个人伺候着小姐,也是很忙,偶尔便叫小丫头小叶帮忙。
小叶虽不过九岁,却十分稳重,学东西也快。
甄宁若便干脆让琴音允许她可以进正房伺候,并帮她改了个名字叫青叶,青叶越发懂事乖巧了。
明日已经又是和简秀才约定取稿子的时候了,甄宁若暗自算了算,便让琴音去和简秀才说,明日还是在上次的高记茶楼见,要讲《西游记》后面的内容。
琴音兴奋得无法形容,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门,看得甄宁若直摇头。
第二日,甄宁若和母亲说要去霓裳坊看看,应氏还是小心的派了两个跟车的婆子,护着甄宁若出了门。
一出了门,甄宁若自然还是先去茶楼。跟车婆子们也乐得清闲,在楼下自己吃喝,随便甄宁若和琴音上了楼上雅间去。
时辰尚早,专供贵人出入的楼上雅间人客不多,楼下平民百姓倒不少。
甄宁若带着帷帽上了楼一小会儿,便听见楼下一阵喧哗,和在一片“咚咚咚”的鼓声里,异常热闹。
“楼下怎么了?”甄宁若问琴音。
“听说是唱小鼓书的。是个女子呢!抛头露面的行当,也不容易。”琴音手指指了指楼下。
甄宁若微微走出雅间,隔着阑干,隐约能看见楼下大堂中搭了个台子,有个穿青衫的女子,头脸晃动着,手里敲着一个小鼓,一把有些沙哑却很动听的声音响亮传上来:
“渔阳锣鼓动地来,千军万马均不见,却道那……”
甄宁若略微听了几句便回了雅间,但那女子吐字清晰,声音洪亮,时不时地有鼓声唱词飘进耳朵。
甄宁若心中一动,嘱咐琴音:
“你去打听打听,这唱小鼓书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氏?歇脚在哪里?”
一会儿的,琴音便上来回道:
“给掌柜的使了几钱银子便都知道了。说叫玉簪儿,樊城人,有个独眼老爹,就那个在一旁拉胡琴的老人就是。刚来的京城,才唱了三两天,口碑还好,掌柜的便暂时借了茶楼后面的一间柴房给他们住着。”
两人正说着话,简秀才来了,在雅间外头敲门报名。
琴音利索的给甄宁若戴上帷幕,敞开雅间门,请那简秀才进来。
简秀才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像在生气,端正的五官都有些扭曲,打扮却还是和上次一样,一件破烂的灰袍子,一双露出脚趾的黑布鞋。
他和甄宁若见过礼,也不客气,也不多话,只管在上次那圆桌子上摆开笔墨,双眼看住甄宁若,只等甄宁若开口说故事。
甄宁若帷帽下的脸不禁笑了笑,道:
“简先生这么身行头,没有人带着,楼下掌柜的倒让你上来?”
简秀才没想到甄宁若这么问,低头看了看自己,脸色便更不好看了些。
但他隐忍着,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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