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我回屋里去躺一躺。”
崔如意也怕没有母亲在,她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没得得罪了客人,便道:“且去吧,若是躺躺还是不舒服,也别忍着,让人去请了郎中来瞧瞧。”
崔如玉得了话,余光都未扫云朝一眼,便离了两人,径直往姨娘院里去了。
这般无礼,气的崔如意胃疼,可客人就在面前,她也不好冷脸,只好冲着云朝抱歉的笑了笑:“二妹被父亲母亲宠坏了,云朝妹妹别在意。”
云朝笑道:“没事没事。我在家里也常被姑母和祖父训斥的。崔二小姐这般,也是真性情。”
原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喜欢就多来往,不喜欢就大路两边各走一边就是了。她又不是雪花银,还能要求每个人都给她好脸子?
云朝想着明儿哥哥们学里休假,今儿本是想请他们中午去小食肆里午膳,晚上接了他们一起回家的。既决定留在崔府用午膳,便打发了翡翠去县学里与哥哥们说一声,她人在崔府。午后他们下了学,来崔府寻她一道回家。
打发了翡翠,云朝随崔如意一道去了她屋里。
崔如意让丫鬟上了茶点,两人坐着闲话,不过是些平时看什么书,做什么消遣,还有衣物首饰胭脂水粉一类小姑娘间的话题。
用午膳时,崔夫人打发了小丫鬟来请,云朝过去后,意外的竟然看到崔县令也在。
云朝忙行了礼。
崔县令倒是和气道:“听你婶娘说请了你来作客,打发人催我回来见见呢。你祖父这一向身体可好?”
云朝越发没了底,她一个小姑娘,何至于劳动县尊大人,且还这般客气?
要说,她们家真没什么好让人图谋的。
就算家里有族叔伯们与崔县令同朝为官,但说到底,他们家的叔伯们也多是外放的官员,结交是值得结交的,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县令对她一个小姑娘这般礼遇。
心里虽疑惑,却还是恭敬道:“劳您惦记,家祖身体早就大好了,如今越发精神。上回劳您请自去贺寿,家祖得您这般赏脸,心里可高兴了。只是您乃一县之尊,平时实不好请您去作客,家祖年纪大了,又不常出门,便是回礼,也只得哥哥们来送,倒显得咱们家失礼。”
崔县令忙道:“令祖乃是仕林大儒,有帝师之才,我能亲去贺寿,见上令祖一面,已是大幸。哪敢劳动他老人家相请?便是姑娘的几位兄长,亦是人中龙凤,我见之亦喜,说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来,今儿是家宴,燕姑娘别拘谨,只当是在自己家里。”
待人都坐下,崔县令倒想起自己的二女儿来,便问崔夫人:“怎不见玉儿?”
崔夫人笑道:“先前十三娘来时,玉儿倒是在的,后头我去厨房里准备午膳,打发了她们小姐妹自去说话,这丫头大概是天气热,有些不舒服,自去她姨娘屋里躺着了,刚才我打发小丫鬟去叫,说是还难受着呢,我便款叫她过来了。回头请个郎中来瞧瞧。小人儿家的,最受不得这暑气。她又一向身子娇弱,正该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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