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开门见山的话,王村长听了松了口气。
不加租子就好。
“主家仁厚。也不满姑娘,咱们这些种地的,土里刨食,也不容易,原是担心着新主家会加租子呢。有姑娘这话,咱一村人,可就都放心了。”
云朝道:“王伯这话说的实在。不瞒王伯,我们燕家也是耕读之家,世代种地,家里的子弟们农忙之时,族里规矩,都是要下地做农话的,哪会不知道这土里刨食的难处?”
这话的意思就是,别看她年纪小,对农事,也是懂的。王村长别看是个种地的,能做村长,肯定也不会象面上表现的那样憨厚,自有精明之处。听了云朝的话,倒是略有些讶异的看了云朝一眼。
不过他心里也坦然,人家长辈就在边上呢,他原也没有糊弄这小姑娘的意思。
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把写着所有佃户详细情况的名册给递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秋种了,时令耽误不得,与其耍那花枪,到不如尽快把地里的事儿确定下来,他们好开始秋种,他们这些靠种地吃饭的,只要租子收的不高,日子能过得去,谁吃饱了没事,和主家扯那些有的没的?
只要不涨租,他们就没什么意见。
不想云朝竟道:“白马湖这边受战乱影响不大,虽也受了灾,可却比别的地方日子好过的多。田庄的地也没受多大损,原不在减租之列……”
王村长听的眼前一亮,这小姑娘是话里有话呀,听这意思,竟是不但不涨租子,还要减租?但减租是要条件的,却不知道这条件……
王村长的神情,落在云朝的眼中,云朝一笑,知道这位老伯正等着她下面的话呢,她也不玩那花花绕绕的,直接道:“我们家接手这田庄第一年,爷爷说了,如今大家日子都难,来前叮嘱我,这第一年,给大家减些租子,也好叫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些,撑过这一年,来年都能喘过气来啦。”
到了这会儿,王村长实在是忍不住了,激动道:“却不知,能减……减多少租?”
“有牛的一成租,无牛的两成租。”
“这……姑娘可莫要拿这事儿玩笑,哪能收这么少?”若真的只收这点租子,有这一年缓口气,他们一村人的日子,就都能过起来了。
云朝摇头,正色道:“我虽年纪小,也知道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王伯,我是认真的,咱家的租子,头一年,有牛的收一成租,无牛的,收两成租。不过……”
“姑娘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只要咱们能办到的,我给作主,应下姑娘。”那可是一年少交了三成租啊,只要不是要人命,他都得答应下来!哪家要是敢不应,他抽死他!
“所佃之地,留一半地,种油菜。菜种由我们先提供。王伯也不用担心这油菜的收成,油菜我们家已试种了一季,亩产三石左右,你们种油菜,明春收了后,成色最好的,我按九百文一石的价收回菜籽。差些的价格按情况增减,王伯若不放心,我与你们签定个收菜籽的契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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