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因此并不需要我在身前尽孝。且我对家族生意并无兴趣,反更喜欢读书,所以才会来盱城县进学。”
说着,又看了一眼叶良辰和王四崇:“之前未曾特意提起,是我的不是。只是……其实也没什么值得一提之处。”
叶良辰和王四崇也在盱城县学,也不过是燕家兄弟还和陈嘉茗知道他们的身份罢了,因此对陈嘉茗这话,倒也认同。他们也一样觉得自己的身份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相比起县学学子里,不是耕读传家,就是书香之家,再不济也是良民百姓的子弟,他们的商贾和帮派子弟的身份,还真的不值一提。虽然论起权势财富,整个县学,还真没有比他们强的。
但,在这个极其讲究门第出身的时代,他们再有钱,再有实力,在市井中可以高高在上,在读书人面前,却真没优势。说白了,别人对他们的态度就是,我可以畏惧你,但我不会承认你。
王四崇拍了拍他的肩,哈哈大笑道:“好,就说我们臭味相投嘛。我就说,你小子不象出身寻常商贾人家的。你们陈家确实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回头到了京城,我的银子若是花完了,可就指着你啦。”
云朝白了这二货一眼,心道,重点注错了啊骚年。你不是应该好奇,陈家为何会让嫡支惟一的嫡子跑到盱城县来读书么?嫡支,可是天生的,合法的继承家业者啊。
结果这位跑到盱城县来,这相当于算是把自己流放了啊。
说什么喜欢读书,也不过是借口罢了。
而真正的原因,怕正是陈嘉茗刚才说的那句“父母早逝”吧。
陈嘉茗笑着点头:“我们之间,可必分你我?既是一处玩的,自然是谁有吃谁。”
这话很得两个匪二代的心。
陈嘉茗这才看向云朝:“说起来……朝妹妹与我那早夭的妹妹有些象,所以我见着朝妹妹便觉得亲切。心里倒当朝妹妹如自己妹妹一般了。可惜陈家毕竟是商贾,令祖父又是大齐有名的儒学大家,却是我不敢高攀的,否则,我倒是想认妹妹为义妹了。”
尽管他提起自己的家庭时,一派风清云淡,似乎毫无怨怼,但云朝素来不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他觉得,陈氏待他,定不会象他表现的这样。大家族本来恩怨就多。想她自己,大齐立国也不过才十多年的时间,一个秦王府,还有那些龌龊呢,更何况陈家这样的百年大族呢?
云朝道:“陈大哥与我们一见如故,所谓义亲,也不过是名头罢了,陈大哥只管把我当妹妹就是,我心里也觉得陈大哥极亲近的。”
陈喜茗默了默,方笑道:“谢谢。”
云朝笑道:“陈大哥视我若亲妹,倒怎对我说谢?该我谢你才是。要我说,我们认识也非一日,何必那么客气?我便不与陈大哥客气,上回陈大哥送来的东西,我可不就厚着脸收下了?要不我再厚一回脸?上次陈大哥送的东西,别的也还罢了,倒是那些种子,陈大哥,明春三月之前,可能再给我送些来?越多越好!不过我可不敢再白要陈大哥的,我折算银子给陈大哥。我也知道,那些东西自海外运来,不只是东西本身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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