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万没想到,竟会闹成这样,见了天启帝的样子,沈芳道:“圣上。”
天启帝见了沈芳,叹了口气道:“你去吩咐一声,让御医去给那丫头看看。可别留下疤痕。”
沈芳道:“老奴刚遇上小郡主,已吩咐过了。小群主若是知道您这样关心她,不定多高兴呢,小郡主惹您生气了?”
天启帝冷笑道:“她高兴?朕生气?朕没那心情与她生气,你都听听那丫头说了什么,她倒委屈上了,说别人有祖父疼,她的祖父去世了没人疼她,回头去荣国公府赔了礼,也要去皇祖陵哭她祖父呢。她可什么都敢与朕说!朕是真头疼啊,你且说说,朕几个孩子,哪个又敢与朕这般胡搅蛮缠?就是阿璇,也没她胆子大!朕从前竟真当她是个乖巧的!”
沈芳噗嗤一声笑,给天启帝沏了杯茶递了过去,劝道:“小郡主这么说,是把圣上当伯父撒点儿娇,而不是当天子敬呢,若是不相干的人,哪里又敢惹圣上您生气?这孩子有了委屈,可不就和大人撒娇蛮缠?原是一家子娇宠着的,荣国公府那小二郎荣国公宠着,小郡主圣上和娘娘何尝又不宠了?都是娇宠的孩子,您特特让她去赔礼,小郡主可不就拉不下这脸来?便是使了点性子,也是该的,小郡主若真个与别人一样在您面前不敢说话,您倒更该生气了。要老奴说,这就是孩子们斗气,一时失了手,不是老奴给自家孩子说话,小郡主可不是那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孩子,咱们小郡主那是路见不平呢,下手重是重了些,可真不是没理的一方。荣国公那人,圣上还不知道?先缓着,赶明儿圣上赏那陈家小二郎些上好的药材,老奴亲自送去,荣国公的气,大抵也就消了。”
天启帝被沈芳这番话说的全身舒泰,满腔的气闷都消了,笑道:“还是你这老东西会劝人。唉,按说你这提议是不错,可朕愁的哪里是荣国公,朕是愁那丫头呢,她不但不肯去赔礼,还说让荣国公府拿出一万两银子来给燕家小子做药费,道是荣国公府若不出这钱,她还得找陈家二小子算账呢,你说说,这叫什么话?朕总不成真叫荣国公拿出一万两来吧?”
沈公公:……当我刚才的话都没说!
可司礼监的秉笔大太监是什么人啦?这点儿小事哪里难得倒他?
眼珠子一转,沈芳笑道:“要老奴说,圣上您干脆就甭管这事儿了,圣上您是小郡主的长辈,那独孤将军就不是了?您这当伯父的,管了孩子这些年,合该也得让做舅舅的出出力。回头荣国公再来闹您,您只管不见,就说小郡主叫辅国公府接去了,让他要闹,找孩子舅舅去闹,左右您是没空儿理会的,圣上日理万机,多少军国大事且料理不过来呢,孩子们的事哪里还能劳烦您管?”
天启帝一拍手:“大善!还是你这老东西脑子转的快。就把明珠给独孤沥送去,凭啥什么都得叫朕头疼?”
说完,倒又苦起脸来。
“圣上有什么为难的?”
天启帝道:“明珠的伤……这要是叫独孤沥瞧着,朕竟也有了不是,罢了,就让那丫头在宫里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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